永世当字奴!”
谛听犬突然窜到我身前,用身体挡住字煞,它背上的红毛瞬间竖起,像团燃烧的火。字煞碰到火光,纷纷惨叫着缩回去,在地上化成滩滩墨汁。但有根银线绕开谛听犬,径直往我脖子上的铜钱钻 —— 它想直接破三命盘!
“用锁魂针!” 老头子突然喊,声音里带着急。
我猛地想起布褂领口的符咒,是用锁魂针绣的。下意识地摸向领口,指尖触到根凸起的针脚 —— 是老头子昨晚偷偷补的,针尾露在外面,像根小小的匕首。我拔下那根针,针尖还带着体温,往银线刺去。
“嗤 ——” 银线碰到锁魂针,像被点燃的棉线,瞬间烧成灰烬。本命魂发出声惨叫,后退两步,长衫的袖口裂开,露出里面的皮肤 —— 竟和苏老头的手臂一样,有块月牙形的疤。
“这疤……” 我突然愣住,苏老头的疤是年轻时被勾魂丝划的,本命魂怎么会有?
“想知道?” 本命魂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得意,“当年我用勾魂丝伤苏三醒时,特意留了块他的皮肉,炼进本命魂里 —— 现在我就是他,他就是我,你们杀我,就等于杀他的残魂。”
他说着,抬手往自己手臂上划,银线割破皮肤,流出的血竟和镇魂碗里苏老头的血一个颜色。镇魂碗里的皮影突然剧烈挣扎,像在疼。
“你敢!” 老头子眼睛红了,抓起晾衣杆桌腿就往前冲,桌腿上的 “张” 字突然发亮,“我今天就算让苏老三骂我一辈子,也得把你这污秽玩意儿挫骨扬灰!”
桌腿砸在本命魂胸口,他像纸糊的似的往后飘,却趁机甩出根最粗的银线,缠在老头子的布褂上 —— 那是母丝,当年缠过苏老头的那根!
“瞎子,尝尝勾魂丝钻骨头的滋味!” 本命魂狞笑着收紧银线,老头子突然剧烈咳嗽,嘴角渗出黑血,“苏三醒当年就是这样,被母丝缠了三天三夜,最后求我给个痛快 —— 你也会求我的,对吧?”
“求你?” 老头子突然笑了,咳出的黑血落在银线上,银线竟像被腐蚀似的冒烟,“苏老三当年说,勾魂丝最怕三样东西:烧书的火,酿酒的气,还有…… 咱们仨的血。”
他突然抓起我的手,往自己嘴角按 —— 我的指尖沾到他的血,又碰到脖子上的铜钱,铜钱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“张、安、苏” 三个字像活了过来,顺着银线往本命魂身上爬。
本命魂的惨叫撕心裂肺,身体像被水泡过的纸,慢慢发皱。他怀里的《论语》突然飞出,书页散开,露出夹着的半张照片 —— 是年轻时的他、老头子和苏老头,三个人坐在藏书楼前,手里都举着书,笑得没心没肺。
“张九锁,你毁了我六个替身,” 皮影的嘴动了,声音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,“但只要拿到三命盘,我就能用《镇邪策》重炼肉身,到时候整个灵异局都得听我的!”
他突然甩出无数银线,织成张网罩过来。我下意识地举起脖子上的铜钱,铜钱发出金光,银线碰到光网,纷纷断成截,落在地上化成墨汁。
“不可能!” 皮影后退两步,黑珍珠眼睛里闪过惊慌,“三命盘怎么会认你为主?你只是个捡来的野种!”
“我是平安,张平安。” 我往前走了一步,布褂上的 “局” 字突然发光,和铜钱的金光融在一起,“是老头子捡来的,是苏爷爷看着长大的,我身上有他们的魂,有灵异局的气 —— 你这种躲在书里的邪物,懂什么?”
谛听犬突然扑上去,咬住皮影的腿,皮影发出惨叫,金线被扯断,露出里面的驴皮,上面用朱砂写着 “刘崇文” 三个字。老头子趁机甩出晾衣杆桌腿,正好戳在 “崇” 字上,皮影像被点燃似的烧起来,黑珍珠眼睛滚落在地,碎成了粉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 本命魂的声音越来越弱,身体化成团黑灰,“我明明也想…… 和你们一样……”
黑灰落在照片上,盖住了他的脸。沈青梧捡起照片,背面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