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启事的右下角,盖着个小小的印章,刻着 “文渊阁” 三个字,印章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,和李姓老人袖口的银线一模一样。
我盯着那则启事看了很久,指尖又摸向口袋里的桃木锁,锁身微微发烫。林小满走过来,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公告栏,“你对这个兼职感兴趣吗?我听说是个民间研究机构,好像还挺正规的。”
“不太感兴趣。” 我把目光移开,拉着她往实验室走,“我们快走吧,实验要迟到了。”
走在实验楼的走廊里,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,形成长长的影子。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旁边,好像还有两个淡淡的影子 —— 一个穿着布褂,手里拿着针线;一个穿着长衫,手里拿着顶针。他们跟着我走了几步,又渐渐融进阳光里,像从未出现过。
晚上回到宿舍,我翻开《镇邪策》,在新的一页写下:“今日见文渊阁招聘启事,银线未绝,需警惕。” 笔尖顿了顿,又添上一句:“林小满、图书馆奶奶、室友们,都是该护着的人。”
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片,飘在我的书桌上。我把它夹进《镇邪策》里,当作书签。叶面上没有针孔,只有阳光留下的痕迹,像个小小的笑脸。
我知道,文渊阁的人还在暗处,他们不会轻易放弃。但现在的我,不再是一个人。我有物理系的课要上,有林小满递来的草稿纸,有图书馆奶奶的菊花茶,有室友们的笑声,还有老头子和苏爷爷留在我身边的影子。
就像老头子说的,生活不是只有战斗,还有柴米油盐,还有身边的人。而我要做的,就是在守护这些日常的同时,等着文渊阁的人露出马脚 —— 等他们再来时,我会握着桃木锁,戴着铜钱,身后站着清华园的文脉,还有所有我想守护的人。
月光透过窗户落在《镇邪策》上,书页里的梧桐叶轻轻动了动,像在回应我心里的话。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铜钱,它还是温的,红绳软乎乎的,像老头子的手,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