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金光,狠狠砸向顾渊的乌木杖。“铛” 的一声,我只觉得手臂发麻,虎口裂开,鲜血滴在乌木杖上,杖头的 “文” 字竟泛起红光,子丝变得更活跃了。
“带煞者的血!” 顾渊的眼睛亮了,子丝如疯了般朝着我涌来,“正好!用你的血,补我几十年的亏空,助我炼成丝母邪身!”
沈青梧突然将镇水文印按在血阵凹槽里,青铜印的淡金色光顺着凹槽蔓延,子丝巨网果然顿了顿。可她的手臂已被子丝划开一道深口,鲜血直流,镇水文印的光也渐渐黯淡 —— 顾渊的血阵能吸文气,连镇水文印的力量都在被蚕食。
沈青梧的镇水文印只能暂时压制血阵,顾渊的子丝很快又恢复了活力,从血阵中涌出的丝线越来越密,几乎将整个渊心殿织成了一张巨网。赵莽的小腿已被子丝洞穿三道伤口,鲜血顺着裤腿滴在地上,染红了血阵的凹槽,竟让血阵的光更亮了几分 —— 顾渊的血阵,能靠人血增强邪力,每一滴伙伴的血,都在给这邪阵 “喂食”。
“赵哥,你退下!” 我刚要冲过去,赵莽却死死攥着镇魂鞭,将我往后推:“我是拘灵司司长,这点伤算什么!你找机会破血阵,别管我!” 他说着,突然挥动镇魂鞭,缠住顾渊的乌木杖,想把杖从血阵中拽出来。可顾渊的力气远超想象,反而借着鞭子的拉力,将赵莽拽到血阵边缘,一道黑紫色气刃从杖头射出,直劈赵莽的肩膀。
“不要!” 我疯了般冲过去,用桃木锁硬挡气刃。“铛” 的一声,锁身 “镇魂纹” 瞬间黯淡,一股阴寒邪气顺着手臂往上爬,冻得我骨头生疼,嘴角也溢出一丝血。赵莽趁机挣脱,可他的肩膀还是被气刃划开一道深口,鲜血溅在我的锁魂褂上,烫得我心口发疼 —— 那是和老头子当年相似的伤,是为了护我留下的伤。
沈青梧的情况也不容乐观。她的手臂伤口越来越深,镇水文印的淡金光已快要看不见,血阵的子丝正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,试图钻进她的经脉,吸食她的文气。“平安,血阵的弱点在棺底!” 她对着我大喊,声音嘶哑,“苏三醒的残魂息告诉我,棺底有反向‘镇’字,是顾渊假死术的破绽,只有带煞者的血能破!”
我刚要冲向青铜棺,顾渊的子丝突然从背后袭来,缠住我的手腕和脚踝,将我往血阵中央拽。“想破我的血阵?” 顾渊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,“先尝尝被子丝蚀心的滋味!当年张九锁没受的苦,今天让他徒弟替他受!”
子丝钻进我的皮肉,钻心的疼传来,像是有无数小虫在啃噬骨头。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文气在快速流失,文心尺的测脉纹也渐渐变暗。护书牌突然剧烈颤动,苏三醒的残魂息从牌内溢出,凝成一道淡蓝色虚影,挡在我身前,对着顾渊大喊:“顾渊,你我斗了几十年,有本事冲我来!别欺负后辈!”
“苏三醒的残魂?” 顾渊的子丝突然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当年藏书楼的对峙,“你当年为了护松筠书库的古籍,被我用子丝缠了三天三夜,最后落得满身暗伤,功力全无,倒是有几分骨气,可惜啊,却死在我徒弟手里,只剩一缕魂苟活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