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入了一名重甲兵的盔甲,却被盔甲牢牢地嵌住,一时拔不出来。那名蒙古重甲兵不顾伤势,挥舞铁棒,当头砸向张满仓的头顶。
张满仓正待后撤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那名重甲兵连同陌刀一起飞到了城墙之外,掉到了城下,哼也没哼一声就此死去。
“怎么用陌刀?你的裂空棒呢?”及时赶到的秦戈问道。
“想着陌刀对付这种重甲更好使,没料到竟然如此坚固。”张满仓气喘吁吁地从身后的亲兵手里接过裂空棒道。他的身上有好几处伤势,看上去很惨,却没有伤到筋骨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秦戈随手劈翻了几名靠近的重甲兵,脑子疾速地思考着对策。
“啊”“啊”“啊”,这时远处的城墙上传来凄厉的惨叫声。
秦戈凝目远远望去,只见数十名魏军抬着木盆,往蒙古重甲兵身上泼洒着什么。木盆里的液体一经接触到对方,对方立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。
“好像是滚油。”张满仓道。
是啊,用滚油,秦戈暗道。只要滚油通过重甲兵面罩上的小孔和头盔下的缝隙流进甲胄,还不将他们烫个半死。
秦戈正想如法炮制,转头却看到无数的百姓步履匆匆地奔赴城墙,手里提着木桶,拿着木盆,里面都是各种滚烫的油。
蒙古重甲兵被烫得吱哇乱叫,一些重甲兵被烫得失去了理智,跌跌撞撞地掉下了城墙;一些则赶紧顺着云梯往城下逃去;更多的还是悍勇地往前冲杀,可迎接他们的则是一盆又一盆的滚油。
“当当当当”,蒙古主将见此情形,不得不鸣金收兵。当最后一名烫得奄奄一息的重甲兵被魏军扔下城墙,这场惨烈的攻防战才暂时告一段落。
望着尸籍横陈的城头,秦戈怅然若失。这些人是谁的儿子?又是谁的父亲?如今就这么与父母妻儿阴阳两别。
自开战以来,魏军将士阵亡超过三万,伤者更是不计其数;蒙古士卒也死了一万多,其中包括两千多重甲兵。
“幸亏有徐大人,想出了用滚油的妙计,否则不知还要死多少人。”陈翀兴冲冲地过来道。他刚才也提剑参与战斗,真切地见识到了这种重甲兵的难以对付。
秦戈勉强一笑。
“用滚油这种方法,只能针对今日的这种状况。一旦两军对垒,用滚油就是一个笑话。”徐守业道。
“两三名重甲兵还好,如果有五六名,连我都只能自保,冲锋陷阵时数千重甲兵更不知如何应对。”慕容七七忧虑道。
“不能这么下去了,得想个什么法子,一劳永逸地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。”秦戈沉声道。
“如今前方据点被端,水师也被打残,能守住城池就不错了。”陈翀道。
“诸位还记得上次的沉香寺之战么?”秦戈神情肃穆道。
“当然记得,当初若不是蒙古大汗忽然暴毙,京城说不定已经沦陷了。”陈翀对上次的大战心有余悸。
“不见得。”秦戈道:“上次我晚来了半步,蒙古鞑子已经撤离。据我估算,当时的战损比只有一比二,两个魏军换一个蒙古兵。可如今金陵集结了魏国最强的兵力,据城而守,战损比依然达到一比三,说明什么?”
“说明只要利用地形,让蒙古人下马作战,再利用混战,蒙古鞑子并不是不可战胜。”徐守业接着秦戈的话道。
“不错,如果我们再有一种能穿透重甲的劲弩,把握又多了几分。”秦戈道。
“地点选在哪里?”徐守业道。
“还是沉香寺。”
“诱饵是谁?”
“除了我,谁还能让速不该不顾一切,集结所有兵力攻打一个荒野的山头?”秦戈淡然地道。
张满仓、陈翀、朱仝等人听得一头雾水,顾非和慕容七七却面色凝重。
接下来的数月内,魏国与蒙古的金陵攻防战打得如火如荼,双方僵持不下,互有胜负。期间,蒙古大军绕过金陵城,强攻句容、当涂、溧水等数处军镇,并在激战数日后拿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