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处魏军据点。
可数日后,数支从庐州、洪都方向赶来的魏军,加上金陵守军,深夜偷袭得手,又夺回了句容等地。
当时蒙古大营派出重兵支援,不料金陵北门大开,冲出一支骑兵,意图截断蒙古人的退路。蒙古将领调转方向杀向这支骑兵,魏军骑兵转而向南,一路疾驰。此时城门已闭,蒙古大军在后紧追。
经过一处山岭时,忽然山岭中火光冲天,喊杀声一片。蒙古将领担心会中了魏军的埋伏,只得撤退,回到大营。他哪能知道山岭中只有数百嗓门大的魏军,拼命呐喊。
句容等地的得而复失,损失了一万多士卒,让速不该不再妄图完全包围金陵。毕竟,除了北面之外,其它三个方向都还在魏国的手里。
出乎秦戈意料的是,更南方的姬复周等人并无太大动作。他们只是率领数万人,押着魏兴帝陈浒到姑苏城下,耀武扬威了一番。
他们将魏国名义上的皇帝脱光了衣服,只剩下一条亵裤,在城下不断羞辱,士卒们不断大喊着“出城投降,必有重赏”。
见慕容天城等人根本不在意,甚至从城头上射下弓箭,姬复周只好停止了招降。
姬复周还尝试着攻打了一次姑苏城,魏军意志坚定,作战勇猛,轻松打退了他们的进攻。姬复周随后便立刻退走,看来他是打定了坐山观虎斗的算盘。
公孙峁回到临安后,姬复周并未为难他,只是让他去镇守会稽郡。这次试探姑苏守军,姬复周从他手里“借”走了魏兴帝陈浒,也未让他参与。
公孙峁十分憋屈,如今手底下只有一万多士卒,姬复周每个月只给少量的粮饷,他还需要用从金陵带来的家底补贴,要想扩充实力暂时是不敢想。原来手里还有一张魏国皇帝的底牌,现在被姬复周“借”走,多半不会换回来了。
可他也不敢公然对抗,姬复周或许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投靠的山头。离开了姬氏,他或许更像一条丧家之犬。所以,他更加痛恨秦戈,都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。
“阿嚏”,京城内的秦戈打了一个喷嚏。这又是谁在背后诅咒我,他心里暗道。
按他的构想,慕容轩、铁师等人埋头数月,终于造出了一张齐人高的劲弩。可经过一番测试,还远未达到秦戈的要求:体型太大,力度不够,弩箭不时卡住,唯一准头还行。
“不就是将床子弩、魏弓、诸葛连弩的长处结合在一起,没有那么难吧?”秦戈有些着急,这几个月以来,又有数万魏军将士死于非命。
“床子弩相当于十石弓,纯粹靠的是外力;魏弓虽然有机关,但它的箭矢轻巧,提升力度容易;至于连射,从一开始这就不是问题。”铁师辩解道:“可要将这三样结合在一起,还要缩小体型,中间难以解决的问题很多。”
“对不住了,是我太过心急。我是看一个小小的暴雨梨花针都能有如此威力,所以有些异想天开。”秦戈抱歉道。
“暴雨梨花针?”慕容轩眼前一亮,他一直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如何将力度和连射结合,没想到其实可以与暴雨梨花针一样齐射。如果是齐射,那么弩箭的力度就无须单独区分开来,以他这么多年对机关的了解,应该可以解决力度和劲弩体型的问题。
“如果是齐射的话,力度和体型的问题可以解决。”慕容轩道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秦戈道。他原来没有将其用到战阵上的想法,如今形势有变,用于对付密密麻麻冲锋的敌军,齐射正得其所。
“好,给我半个月。”慕容轩道。
半个月后,一只不足半人高、造型精致的箱子,摆在了秦戈的面前。
经过演示,弩箭可以轻易穿透蒙古人的重甲,并刺穿第二层。就算前面有一张巨盾,也能穿透第一层,对身披重甲的人造成致命伤害。
“好,太好了。”庆亲王欣喜地道:“这张劲弩就叫‘天机弩’。有了它,就完全不惧蒙古鞑子的重甲兵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