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心中对家国的热爱,生生不息。
***离开岭南的前一天,林晚星去了当年父亲住过的溶洞。火把的光映着洞壁上的涂鸦,“必胜”两个字依旧清晰,只是旁边多了些新的刻痕,是赵虎他们加上的——“国泰民安”“风调雨顺”。
周伯递给她一个布包:“这是老兄弟们凑的,让你带回金陵。”打开一看,里面是些岭南的特产:晒干的荔枝干,能止血的赤焰草,还有一块打磨光滑的狼头形玉佩,与父亲留下的那半块狼牙,正好能拼在一起。
“告诉他们,我会常回来的。”林晚星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,眼眶发热,“祠堂的事,就拜托大家了。”
赵虎单膝跪地:“请姑娘放心,属下定会守好这里,守好岭南,绝不辜负林将军和姑娘的嘱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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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驶离十万大山时,林晚星回头望去,祠堂的飞檐在夕阳里勾勒出金色的轮廓,像一只展翅的大鸟,守护着这片土地。山风送来赤焰草的清香,仿佛在说“一路平安”。
***金陵城的秋天,总是带着清爽的凉意。林晚星站在苏宅的庭院里,看着梅长苏在石桌上摆弄棋盘,飞流蹲在一旁,认真地给棋盘旁的盆栽浇水,那是一株从岭南带来的赤焰草,在金陵的水土里,竟也长得生机勃勃。
“先生,岭南的祠堂一切安好。”她将从岭南带回的荔枝干放在石桌上,“赵虎说,已有不少中原的百姓,专程去祠堂祭拜。”
梅长苏落下一颗黑子,抬头笑道:“这就好。让更多人知道真相,知道那些牺牲的意义,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。”他顿了顿,指着棋盘上的局势,“你看,这盘棋我们赢了,但守护这盘棋的安宁,需要更长久的耐心。”
林晚星明白他的意思。平反冤案只是第一步,要让大梁真正走向清明,让百姓真正过上安稳日子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靖王正在推行新政,减免赋税,整顿吏治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却异常坚定。
“殿下说,想让你回金陵,在户部任职。”梅长苏说,“岭南的账册你最熟悉,那些与民生相关的事,你比谁都清楚。”
林晚星望着庭院里的莲池,荷叶虽已泛黄,却仍有几朵迟开的莲花,在秋风里亭亭玉立。她想起父亲常说的“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”,忽然觉得,自己或许可以像父亲一样,为这片土地做些实事。
“我愿意。”她点头,眼中带着坚定的光,“但我想先去各地看看,看看百姓真正需要什么。父亲说过,纸上的账册不如脚下的泥土实在。”
梅长苏笑了,眼中带着欣慰:“不愧是林燮的女儿。去吧,飞流会陪你一起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飞流立刻放下水壶,用力点头,从怀里掏出个荔枝干递过来,像是在为她践行。
***半年后,江南的稻田里,林晚星正和老农一起查看稻穗的长势。她穿着粗布衣裙,挽着裤脚,脚下沾着泥土,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农家女,只有腰间系着的莲花香囊,泄露了她的身份。
“林大人,您看这晚稻的收成,比去年好多了。”老农捧着饱满的稻穗,笑得合不拢嘴,“多亏了您带来的新稻种,还有这引水的法子,再也不怕天旱了。”
林晚星接过稻穗,指尖拂过金黄的颗粒,心里暖暖的。这半年来,她走遍了大梁的南北,从岭南的荔枝园,到中原的麦田,从江南的水乡,到北境的草原,她把岭南骑军的屯田经验,教给各地的百姓;把父亲账册里记载的治水方法,整理成册子,分发到各州府。
“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”她笑着说,“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。”
夕阳西下时,她坐在田埂上,看着农民们牵着牛回家,孩子们提着篮子,在田边捡拾遗漏的稻穗。炊烟在村庄上空升起,像一幅宁静的水墨画。她忽然想起在岭南祠堂前,靖王说的那句话:“最好的纪念,不是流泪,是让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家园,变得越来越好。”
***回到金陵时,已是深冬。雪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