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恰逢图书馆闭馆日。
何雨柱像往常一样早起,先督促何雨水完成了晨读,又检查了她前日的书法作业,在几个笔画转折处略作指点,这才出门。
他从空间里取了两千元,分开装在两个信封里,塞进随身的帆布包。
与沈老先生约定的地点在什刹海附近的一处小院。
院门虚掩着,沈老先生正在院中的石凳上沏茶。
“来了?”沈老先生抬眼。
“来了。”何雨柱在他对面坐下。
茶是茉莉香片,香气浓郁。
两人默默对饮一盏后,里屋的门帘掀开,走出一个五十岁上下、穿着半旧灰色长衫的男子。
他面色有些苍白,眼神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窘迫。
“这位是秦先生。”沈老先生简单介绍:
“这位是何同志,在国家图书馆做事,对古物有些研究。”
秦先生微微颔首,算是打过招呼,没有多余寒暄,直接切入主题:
“东西在屋里,请看。”
里屋的陈设很简单,靠墙的八仙桌上,已经摆好了几件东西。
最显眼的是用一个锦缎软囊盛着的一方玉玺,白玉质地,螭虎钮,印文正是“宣和殿宝”。
旁边是几个展开的画轴,分别是文徵明的《浒溪草堂图》、唐寅的《秋风纨扇图》,以及一幅恽寿平的没骨花卉。
何雨柱先去洗了手,这时候是没手套的,也不推荐。
一般认为用皮肤直接接触会能更好的感受。
先从玉玺看起。他拿起放大镜,仔细审视玉质、雕工和印文的刻痕。
玉质温润,雕工古朴,印文布局与笔意都符合宋代内府用印的特征。
接着,他又逐一查看画作,观察纸张、墨色、笔触和历代藏印。
整个过程,屋内静默无声,只有偶尔展开画轴时细微的摩擦声。
秦先生站在一旁,面无表情,但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。
沈老先生则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仿佛置身事外。
良久,何雨柱放下放大镜。
“东西是对的。”他声音平静。
秦先生似乎松了口气,但身体依旧紧绷。
何雨柱从帆布包里取出那两个信封,放在桌上:
“这里是两千元。按照市价,这个数目算是公道。”
两千元在1954年是一笔巨款,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四五年的工资。
秦先生看着那两个厚厚的信封,喉结滚动了一下,却没有立刻去拿。
“这些……是祖上一辈辈传下来的。”
他声音有些干涩,“若非时局……唉。”
何雨柱没有接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这种情景,他见得多了,同情无济于事,公平交易才是对这些东西最大的尊重。
沈老先生这时才放下茶盏,开口道:
“老秦,何同志是懂行的,东西交给他,不至于明珠暗投。”
秦先生终于伸手拿过信封,没有点数,直接塞进了怀里,对着何雨柱和沈老先生各自深深作了个揖:
“多谢成全。”说完,便转身快步离去,似乎多留一刻都是煎熬。
等他走后,沈老先生才指了指桌上的东西:“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
“图书馆正在筹建特藏部,需要一些镇馆之宝。”
何雨柱一边将玉玺和画轴仔细收好,装入一个提前准备好的旧木箱,一边说道,“这几件,分量足够了。”
沈老先生点点头,不再多问。
何雨柱提着木箱从院里出来时,日头已经偏西。
他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骑着车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,将木箱收入静止空间。
这些东西太过珍贵,不适合立刻出现在任何官方记录中,需要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。
回到前鼓苑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