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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江堤往东走,江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。
堤岸下是滩涂,露出大片黑色的淤泥,几个孩子在泥滩上摸蛤蜊。
芦苇荡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,白色的芦花在风中起伏。
走了约莫二十分钟,看见一家挑着蓝布幌子的饭铺。
铺面很旧,木头门板被江风常年吹着,已经泛白。
何雨柱在门口停下,看了眼灶台上摆着的菜:
“有鲥鱼吗?”
老板系着围裙出来:“早上刚到的,清蒸最好。”
“来一条。再炒个芦笋,莼菜汤。”
母亲轻声说:“太破费了。”
“都是时令菜,来了就应该尝尝。”
饭菜上得很快。
清蒸鲥鱼带着鳞,油光发亮。
何雨柱用筷子轻轻拨开鱼鳞,夹了块鱼腹肉放到母亲碗里,又给雨水夹了一块。
“小心刺。”
雨水吃得满嘴是油:“哥,这个鱼为什么有鳞?平时我们不是要把鳞片刮了吗?”
“鲥鱼惜鳞,带着鳞蒸才鲜。”
正吃着,旁边桌几个船工打扮的人大声聊着天:
“......八月十八潮,壮观天下无嘛!”
“去年我在七堡看,潮头比房还高!”
雨水竖起耳朵听,拽拽何雨柱的袖子:“哥,什么潮?”
“钱塘江大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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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能看吗?”
何雨柱看了眼窗外平静的江面:“还早,要农历八月。”
他低头继续吃饭,却把“七堡”“八月十八”这几个字在心里过了一遍。
母亲舀了勺莼菜汤,滑嫩的莼菜像小荷叶般在汤里舒展。
吃完饭继续沿江走,太阳已经西斜。
江水开始涨潮,浑浊的浪头一下下拍打着堤岸。
有渔船靠岸,渔民抬着满筐的江鲜上岸,银色的鱼鳞在夕阳下闪闪发光。
雨水走累了,拉着何雨柱的手一摇一晃。
他放慢脚步,配合着她的节奏。
母亲走在前面,布鞋踩在石板路上,发出轻柔的声响。
回到之江路等车时,晚霞已经把江面染成橙红色。
对岸亮起零星灯火,像撒了一把碎金。
江风渐渐凉了,何雨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雨水身上。
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地启动。
雨水靠在他怀里打盹,母亲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江景。
何雨柱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六和塔,塔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。
到招待所时天已黑透。值班员在门口摇着蒲扇:“这么晚回来?”
“去六和塔了。”
“哟,那可得走不少路。”
上楼时,雨水几乎闭着眼睛在走。
何雨柱半扶半抱地把她送回房间,打水给她擦脸。
母亲坐在床边解开发髻,头发披散下来,带着点白发。
何雨柱收拾完,推开窗户。
夜风带着杭州特有的湿润气息涌进来,远处似乎还能听见江轮的汽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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