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的北京,春风和煦,杨花柳絮如同柔软的雪花,在胡同里打着旋儿飘荡。
何雨柱提着简单的行李,推开前鼓苑胡同七号院那扇熟悉的木门时,院子里正是晚饭时分。
厨房里传来父亲炒菜的滋啦声响,伴随着母亲摆弄碗筷的动静,还有妹妹雨水趴在院里石桌上做作业的身影。
“哥哥!”何雨水最先看见他,丢下笔就像只欢快的小鹿般冲了过来,一把抱住他的胳膊。
一点都没少女的矜持。
“你可回来啦!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?”
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,目光却越过她,看向闻声从房里走出来的母亲,和从厨房门口探出身子的父亲。
母亲手里还拿着筷子,看到儿子,眼眶微微有些发红,但嘴角却漾开了温暖的笑意。
“回来了?”何其正的声音依旧带着惯常的严肃,但眼神里的关切却掩饰不住。
“正好,吃饭。”
“嗯,回来了。”何雨柱应着,将行李放在廊下。
走到母亲身边,接过她手里的筷子:“妈,我来吧,您歇会儿。”
母亲没有坚持,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儿子,伸手替他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:
“瘦了些,外面辛苦吧?”
“不辛苦,都好。”
何雨柱摆着筷子,家的气息将他紧紧包裹。
澳洲内陆的荒凉与工业区的喧嚣,在这一刻都被这温馨的烟火气冲刷得干干净净。
晚饭后,一家人坐在廊下喝茶闲聊。
何雨柱避重就轻地讲了些澳洲的风土人情,对真正的行动只字未提。
母亲和何其正也没有多问,只要他平安归来,便已足够。
次日一早,何雨柱刚到文物管理委员会露了个面,准备处理积压的一些闲散事务,一个电话便直接转到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何雨柱同志吗?我是陈主任,现在过来一趟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简洁而有力。
何雨柱心下了然。
他放下手头的东西,跟同事打了个招呼,便骑着自行车,来到了那座外表寻常、内部却戒备森严的小楼。
陈主任的办公室依旧简朴,他本人也还是那副沉稳如山的样子,正伏案批阅着文件。
见到何雨柱进来,他放下笔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
“坐。”陈主任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:
“气色不错,看来这趟‘文化交流’,收获不小。”
何雨柱坦然坐下,微微一笑:“开阔了眼界,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
陈主任点了点头,没有追问细节,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两个小巧而精致的锦盒,推到他面前。
锦盒是深蓝色的天鹅绒面料,上面没有多余的标识,却透着一股庄重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陈主任的语气平淡。
何雨柱依言打开第一个锦盒。
里面是一枚金光熠熠的五角星勋章,周围环绕着麦穗与齿轮,图案上方写着“劳动光荣”四个字。
他认得,这是全国劳动模范奖章,代表着极高的荣誉。
“这是工业部那边,委托我转交给你的。”
陈主任缓缓说道,“为了表彰你……做出的‘特殊’贡献。”
他特意在“特殊”二字上微微停顿。
何雨柱没有表现出惊讶,只是平静地看着那枚勋章。
国家以这种方式,认可并接受了他的“馈赠”,同时心照不宣地维护了表面的平静。
他合上这个锦盒,又打开第二个。
里面是一枚样式不同的勋章,主体是交叉的镰刀与锤子,衬着红旗的图案。
这是“先进工作者”奖章,同样分量不轻。
“这个,也是工业部的意思。”陈主任补充道。
这是上次的奖章,来的晚了点。
何雨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