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末的傍晚,热气渐消,前鼓苑胡同七号院里,在院里摆开了小桌。
何雨柱刚帮母亲吕氏把几样家常小菜端上来,就听见院门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嚷了进来。
“柱哥!柱哥在家吗?瞅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!”
来人正是许大茂。
他穿着一件半新的工装,袖子挽到胳膊肘,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色玻璃瓶,脸上挂着标志性的、略带些市井精明的笑容。
何雨柱直起身,脸上也露出真切的笑意:
“大茂?你鼻子够灵的,我这才回来几天,你就闻着味儿摸过来了?”
“那是!咱俩谁跟谁啊!”
许大茂嘿嘿笑着,走到近前,得意地将那酒瓶往桌上一顿:
“瞧瞧,正经的陈年汾酒,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淘换来的!就知道你好这一口。”
他说着,又忙不迭地跟从厨房出来的母亲和从正房出来的何其正打招呼:
“阿姨,何叔,我蹭饭来了!”
母亲温婉一笑:
“大茂来了,快坐,正好一起吃饭。”
她对儿子的这个发小很熟悉,知道他虽然跳脱,但心眼不坏。
何其正也点了点头,脸上是难得的温和:“又让你破费。”
“叔您这话说的,跟我柱哥还客气啥!”
许大茂自来熟地拉过凳子坐下,目光扫过桌上的菜,啧啧道:
“还是阿姨手艺好,光闻着味儿就馋死个人。”
何雨水也凑过来,笑嘻嘻地喊:“大茂哥!”
“哎!雨水妹子又漂亮了!”
许大茂应着,顺手就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脑袋,被何雨水笑着躲开了。
不得不说,大茂对何雨水,从小到大都很好。
其实这人心挺好,为什么很多同人文都把他当作反派来写?
就因为他好色?一血达人?没这个必要吧?
何雨柱拿出酒杯,许大茂抢着打开那瓶汾酒,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立刻在院子里弥漫开来。
他小心地给何其正、何雨柱和自己都满上。
夜幕渐渐落下,小院里点起了灯。
四人围坐在槐树下的小桌旁,桌上摆着吕氏做的几个家常菜:
红烧肉、醋溜白菜、拍黄瓜,还有一碟花生米。
许大茂小心翼翼地给每人斟上酒,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“来,叔,阿姨,柱子,走一个!”
许大茂举起酒杯:
“庆祝柱子这趟出差顺顺当当的。”
酒过三巡,许大茂的话匣子就打开了。
他先是说起厂里最近放的电影《永不消逝的电波》。
说得绘声绘色,连带着模仿了几个片段,逗得何雨水咯咯直笑。
“要说咱们厂里最近的热闹事,”
许大茂抿了一口酒,压低了声音:
“贾东旭他们家,前些天可是闹了出好戏。”
何雨柱夹了一筷子白菜,随口问道:“他们家又怎么了?”
他也是很久没去关注四合院的事情了。
毕竟,搬都搬出来了,母亲跟何其正偶尔会去看看老邻居,毕竟旧时邻里关系还是挺重要的。
人情社会,难免的,以前笔者小时候也是东家吃完西家吃,外婆家是附近的,更是吃的肆无忌惮。
不用担心拍花子,丢不了,基本上都认识我。
“还不是为了一间耳房的事儿。”
许大茂来了精神:“贾东旭不是想着再要一间房嘛,就去求一大爷易中海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三大爷阎埠贵不乐意了,说按规矩该轮到他家先分。”
何其正哼了一声,抿了口酒:“老阎那点心思,谁不知道。”
何雨柱奇怪道:“房子又不是他们的,他们凭什么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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