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敬佩之情瞬间淹没了张晨风。虽然相处时间不算很长,但荣叔在他最迷茫、最需要力量的时候,以一种强硬而直接的方式,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,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另一面的规则,更教会了他什么是真正的强大和克制。在他心里,荣叔早已是他无比尊重的人生导师。
食盒被他下意识地放到石桌上,发出轻微的磕碰声。他上前一步,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和恳切:“荣叔……我……我还想跟着您多学点东西!不只是打架,还有很多……我……”他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表达那份渴望和挽留。
荣叔看着他着急的样子,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,竟极其罕见地露出一丝极淡极淡的笑意,如同冰雪初融,虽然转瞬即逝,却真切地存在过。
“我的路,”他摇了摇头,语气斩钉截铁,不容置疑,“不适合你。”
他抬起粗糙的手,指了指张晨风的额头:“你小子,眼神里有光,是读书人的光,是走阳关大道、用脑子做大事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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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我走的路,是两回事。那是阴影里的路,是刃上舔血的路,走上去,就难回头了。”
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郑重,甚至带着一丝嘱托的意味:“记住我今天的话,力量,不管是拳头上的,还是别的什么,它的根子,是用来守护的,守护你该守护的东西。
不是用来逞凶斗狠,炫耀显摆的。遇事,多用这里。”他再次用力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“脑子,永远比拳头好使。除非万不得已,拳头是最后的选择。”
说完,他俯身,从那个旧行囊的侧袋里,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。打开油纸,里面是一本页面已经严重泛黄、边角磨损严重的薄册子,封面上没有任何名字,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。
“这个,”荣叔将册子递到张晨风面前,“是我早年刚开始练功时,自己瞎划拉记下来的一些最基础的东西。主要是一些呼吸吐纳的法子,能静心凝神,还有几招锻炼筋骨、活动气血的图解,没什么高深玩意儿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了些:“你没事的时候,可以照着上面画的比划比划,持之以恒,能强筋健骨,少生病。
万一……我是说万一再遇到上次那种躲不开的险情,好歹能稍微抵挡一下,撑到转机出现。算是个……留念吧。”
张晨风看着那本显然承载着岁月和荣叔心血的册子,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鼻子发酸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,伸出双手,极其郑重地接过那本薄薄的册子,仿佛接过一份无比沉重的嘱托和期望。
册子入手微沉,纸张粗糙,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。
“谢谢荣叔!”他声音微哑,却异常清晰有力,“我一定好好练,绝不辜负您!”
荣叔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,眼中最后一丝柔和悄然隐去,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、近乎冷硬的平静。
他伸手,重重地拍了两下张晨风的肩膀。那手掌厚重有力,拍得张晨风肩膀微微一沉,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传递过来。
“走吧。”荣叔收回手,语气恢复了平时的简洁,甚至带上了一丝驱赶的意味。
他不再看张晨风,利落地拎起桌上的行囊,甩到背上,动作干脆流畅,没有丝毫犹豫留恋。
“荣叔!”张晨风忍不住又喊了一声,“您……保重!一定保重!”
荣叔的脚步顿了一下,没有回头,只是背对着他,挥了挥手,然后迈开大步,径直走向巷子口。
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,那背影依旧挺拔如枪,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和孤独,很快便消失在巷口拐角的光影里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张晨风独自站在原地,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泛黄的册子和尚且温热的食盒,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,怅然若失。小巷恢复了宁静,只有槐花还在悄无声息地飘落。
他知道,荣叔这一去,便是真正的潜龙入海,猛虎归山。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