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师父“擦过屁股”后的轻松(以及一丝后怕),张晨风重新回到了龙盛集团。这一次,他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踏实了不少,心里那团乱麻被师父用近乎霸道的手段理顺了,虽然结构有点……嗯,非主流,但至少脉络清晰了。
他不再像之前那样,看到赵文佳就心虚,看到秦敏就头疼,看到苏晚晴和钟栎瑶就下意识想躲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坦然和……一种带着清晰界限的真诚。
他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,就是当着几个核心成员的面,很自然地对赵文佳说:“文佳,下午‘女娲’生态应用那边有个合作方要过来,你对项目最熟,接待和主要讲解就交给你了,我旁听。” 语气平常,却明确地将一个重要对外的机会和主导权交给了她。
赵文佳微微一愣,抬眼看他。张晨风的目光坦然,带着信任和倚重,没有丝毫的闪躲或补偿的意味,仿佛这本就是她应得的。她心里那点因为秦敏而产生的不舒服,似乎被这种公开的、实实在在的尊重冲淡了些许。她点了点头,语气也恢复了平时的干练:“好,资料我准备一下。”
工作中,张晨风依旧会和她讨论、争论,甚至因为技术路线或市场策略争得面红耳赤,但一旦做出决定,他会毫不犹豫地支持她。私下里,他也会主动约她吃饭,聊聊工作之外的琐事,体贴依旧,但那种体贴里,多了份踏实,少了份之前因愧疚而产生的刻意。他用自己的行动,不断地巩固着她“正宫娘娘”的地位和心态。
对于秦敏,张晨风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而明确的变化。他没有再刻意回避与她的工作接触,甚至在一次品牌战略中心的会议上,公开肯定了她提出的“技术IP化”方案。
“秦总监这个思路很敏锐,‘女娲’不能总是藏在深闺,需要更接地气的表达。”他看向秦敏,目光平静,带着上司对下属的认可,“就按这个方向深化,需要技术部门什么支持,直接打报告。”
这声“秦总监”,叫得秦敏心里一颤。不是“秦敏”,也不是“老同学”,而是正式的职务称呼。这代表着一种定位——工作是工作。但同时,他没有否定她的能力,反而给予了支持和空间。
不过,当秦敏借着汇报工作的由头,又想凑近些说话,或者眼神里流露出过于私人的情绪时,张晨风会不着痕迹地后仰,或者用眼神示意她注意场合和分寸。他不会厉声斥责,但那温和却坚定的态度,比之前的冷言冷语更让秦敏清楚地意识到那条看不见的线——她被允许留在他的视野里,甚至事业圈里,但必须遵守他制定的“规矩”。
秦敏是聪明的,她读懂了这份默许之下的约束。她收敛了那些过于外露的、带有攻击性的小动作,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,似乎想用实打实的业绩,来稳固这得来不易的、模糊却又真实存在的“位置”。
对于苏晚晴,张晨风恢复了之前那种纯粹的技术伙伴关系,甚至更加放松。他会拿着难题去找她讨论,会为某个技术突破和她一起兴奋,眼神里是毫无杂质的欣赏和信任。他不再因为自己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而刻意保持距离,反而因为心境的开阔,那种精神上的默契感似乎更强了。
苏晚晴依旧是那座冰山,但面对张晨风这种坦然又专业的态度,她周身那种无形的排斥感似乎也减弱了些,讨论技术时,偶尔甚至会多解释两句。
而对钟栎瑶,张晨风则更像一个温和的兄长。他会肯定她的设计才华,在她遇到瓶颈时给予鼓励和引导,但目光清澈,关怀止乎于礼。他不再因为察觉她的心意而尴尬回避,这种坦荡的态度,反而让钟栎瑶慢慢从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,将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专业提升上。
更重要的是,张晨风在所有事务中,都更加明确和强势地彰显着自己绝对的核心地位。
无论是技术方向的最终拍板,还是重大资源的调配,抑或是人事任命的决策,他不再像之前有时还会征询多方意见显得犹豫,而是变得更加果决。他会听取建议,甚至鼓励争论,但最终的决定权,牢牢握在他自己手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