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皇登基的典礼,在三日后举行。
天还没亮,文武百官便已身着最隆重的朝服,按照品阶,静立于太和殿外的广场上。气氛庄严肃穆,却又暗流涌动。每个人都知道,从今天起,大乾的天,要变了。
苏妙妙也被迫起了个大早,穿上了一身繁复的摄政王妃冠服。她站在专为她设置的,位于丹陛之侧的席位上,看着眼前这宏大的场面,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【乖乖,这阵仗,比公司开年度股东大会还夸张。乌压压的全是人,一个个跟要去参加奥斯卡颁奖礼似的,表情比我爹当年抓到我考试不及格还严肃。】
吉时到,钟鼓齐鸣。
年仅八岁的新皇墨澄,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龙袍,在太后与皇后的搀扶下,一步步走上那高高的台阶,坐上了那张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。他小小的身子陷在巨大的椅子里,显得有些孤单和害怕。
太上皇墨曜,则穿着亲王服制,与一众宗亲站在丹陛之下,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。他放弃了皇位,却找回了安宁。
典礼的流程,冗长而繁琐。从礼官宣读太上皇禅位诏书,到新皇接受玉玺,再到百官三跪九叩,山呼万岁。苏妙妙站在一旁,感觉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。
【唉,可怜见的娃。这么小就要承担这么重的KPI,连个童年都没有了。以后上早朝,不就是每天天不亮就要被拉起来开晨会吗?惨,太惨了。】
她看着小皇帝那张强装镇定,却掩不住茫然的小脸,心里竟生出了几分同情。
终于,仪式走到了最后一步。
摄政王墨渊,一身玄色滚金龙纹的王服,一步步走上丹陛。他没有走到龙椅旁,而是在距离龙椅三步之遥的地方,停了下来,转身,面向百官。
那一刻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。明明龙椅上坐着的是新皇,但所有人都清楚,从今天起,这个帝国真正的掌舵人,是眼前这个冷峻如山的男人。
“自今日起,本王辅佐新君,摄理朝政。凡军国大事,皆由本王决断。”
墨渊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。
“吏治改革,继续推行。‘希望工程’,即刻启动。凡有阻挠怠慢者,国法从事,绝不姑息。”
他没有说任何场面话,开场就是最核心的政务,直接宣告了他的施政方向,强势而直接。
百官再次跪拜:“谨遵摄-政-王-令!”
至此,大乾王朝的权力交接,正式完成。一场没有流血的更迭,平稳得令人心悸。
***
典礼结束,但早朝,才刚刚开始。
百官移步金銮殿,小皇帝被请到了龙椅后的小隔间里休息,由太后和皇后陪着。名义上是让他“垂帘听政”,实际上,谁都知道,接下来的时间,是摄政王的专场。
墨渊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专为他设在龙椅之侧的摄政王宝座上,苏妙妙的座位,则在他下首。这是墨渊特意要求的,他说,王妃的许多想法,关乎国计民生,理应让百官聆听。
这个打破常规的安排,让许多老臣的眉头,都皱成了疙瘩。
果然,朝会一开始,就有人发难了。
新上任的户部尚书,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臣,名叫钱万山。他出列奏报,先是说了一通国库现状,大意就是花钱的地方多,进项增长慢,地主家也没余粮。然后,话锋一转,矛头直指苏妙妙。
“启禀摄政王,”钱尚书躬身道,“老臣听闻,近日京中商业,有浮华之风。摄政王妃名下商铺,十店同庆,耗费巨万,引得百姓追逐奢靡,恐非社稷之福。商贾逐利,乃是本性,但若皇家宗室亦与民争利,且如此大张旗鼓,怕是会乱了朝纲,动摇国本啊!”
他这话,说得义正辞严,引得一群守旧派的官员纷纷附和。
【哟呵?新官上任三把火,第一把就烧到我头上了?拿我当软柿子捏啊?】
苏妙妙心里冷笑一声,正准备开腔,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