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却抬了抬手,制止了她。
墨渊的目光,转向了站在武将班列前的魏峥。如今的魏峥,已是督察院左督御史,正三品的大员。
“魏峥,”墨渊淡淡地开口,“你来告诉钱尚书,摄政王妃的‘火凤祥’,上个月,为国库贡献了多少税银。”
魏峥立刻出列,手持一本账册,声音清朗地念道:“回禀王爷,钱尚书。上月,仅‘火凤祥’京城总店一家,缴纳商税、附加税等,共计白银一万三千二百两。新开十家分店,预缴税银八千两。其名下关联之肉铺、菜蔬、炭火、运输等行当,因生意兴旺,税收皆比往月增长三成以上。若将所有增量合并计算,仅王妃一人之产业,便为京城财政,带来了超过三万两白银的月度增收。”
这个数字一报出来,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了。
一个月,三万两白银!这几乎相当于过去京城所有商业税收的总和!
钱尚书的老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他本想拿“与民争利”说事,结果人家直接用“为国分忧”的真金白银,把他给砸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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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赚钱,不是坏事。”墨渊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户部只想着节流,却不想着如何开源。国库为何紧张?正是因为收税的法子太笨,只知盯着田地里那几颗粮食,却放着满大街流动的金山银山,视而不见。”
“王爷教训的是。”钱尚书满头大汗,不敢再多言。
这时,苏妙妙看火候差不多了,站了起来,对着墨渊和百官福了福身。
“王爷,各位大人。钱尚书的担忧,其实也有道理。经商嘛,总是想着怎么把生意做大,但生意做大了,规矩也得跟上。我这里,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,或许能帮户部解决一下‘开源’的难题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。
【哼哼,该轮到我上场表演了。今天就给你们这群古代经济学家,上一堂什么叫‘现代税收体系’公开课。】
“我这个建议,叫‘火锅减税’。”苏-妙-妙-语出惊人。
“什么?”百官面面相觑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又是火锅?这摄政王妃是跟火锅杠上了吗?
苏妙妙清了清嗓子,开始了自己的“演讲”:“大家可以把国库,想象成一口煮火锅的大锅。以前咱们是怎么收税的?是等锅里的肉煮熟了,直接捞一大块走。比如一个商人辛辛苦苦赚了一百两,户部上去就拿走三十两。这叫‘重税’。商人肉疼,下回可能就不想放那么多肉了,甚至还会想办法藏几块肉。对不对?”
这个比喻简单直白,连最不懂经济的武将都听懂了,纷纷点头。
“我的法子呢?正好相反。我不但主张不捞那么大块的肉,我还要往锅里添柴火!让锅里的汤,烧得更旺!”
“所谓‘火锅减税’,就是指所有从事餐饮业的商户,只要你愿意在督察院登记备案,明码标价,账目清晰,我建议,将你们的商税,直接减半!”
“什么?!”钱尚书第一个叫了出来,“王妃!万万不可!如此一来,国库税收岂不是要锐减?!”
“钱尚书你别急嘛,我话还没说完。”苏妙妙白了他一眼,“税虽然减半了,但我的要求是,所有饭馆,每卖出一道菜,每卖出一壶酒,都必须给客人开一张‘凭票’。这张凭票上,不仅有价格,还有一个小小的印花。这个印花,就是‘税’。”
“我管这个叫‘流转税’。它的税额非常非常低,可能一桌饭钱,也就多收几个铜板。客人不在意,店家呢,因为是代收,也没有负担。但你们想啊,全京城,一天有多少人吃饭?成千上万!这成千上万笔交易,每笔都收几个铜板,一天下来是多少钱?一个月,一年呢?”
“这就像咱们吃火锅,”苏妙妙做了个生动的手势,“咱们不捞大块的肉了,咱们改喝汤!锅里的汤看起来没少,但每个人都喝一口,所有人都能喝饱。而且,因为税少了,肉价菜价都能便宜点,老百姓更愿意出来吃饭了,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