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有一个箱子脱手摔了一下,声音很闷。然后,他们似乎在箱子上发现了什么问题,发生了争执。接着,他就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和短暂的扑腾,很快没了动静。他吓坏了,没敢再看,偷偷溜回了工棚。”
“第二天,就传出了有工人夜班失足落水的消息。但据这个工人回忆,落水的那个人,好像并不是他们码头的常驻装卸工,穿着也不太一样。”陈明顿了顿,“更重要的是,他隐约听到那几个人争执时,提到了‘货不对’、‘标记错了’、‘海鸥号下次不能再出岔子’之类的话。”
“海鸥号!标记!”
李正的心脏狂跳起来。这和他之前得到的“压下去的货”、“船”的线索对上了!一条名叫“海鸥号”的船,一批有着特殊“标记”、可能“错了”的货,一个因此丧命的知情人(或灭口者)!
“那条‘海鸥号’,查到了吗?”李正急切地问。
“正在查。这类船只往往使用多重假身份,需要时间。但‘标记’和‘货不对’是关键。”陈明眼神锐利,“这很可能指向一种特定的违禁品走私,或者……更特殊的非法交易。张伟民同志生前关注的‘黑金’,或许与此有关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,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。信息碎片正在拼凑,虽然依旧模糊,但轮廓渐显。
“那个开口的工人,安全吗?”李正问。
“已经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了。”陈明道,“他很害怕,但他提供的证词非常宝贵。这让我们有了一个可以切入的具体方向,不再是漫无目的的排查。”
李正稍稍松了口气。至少,张老师的血,没有白流。这条用生命和恐惧换来的线索,正在被接力下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