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现在,连大洋彼岸的温特斯兄弟也忍不住要分一杯羹了?”
他抬起眼,目光锐利如针,“时苒,你的‘吸引力’,还真是……屡试不爽。或者说,你的心,到底能分成多少份?”
他的话语没有陈驰野的激烈,却更刻薄,直指核心——不是质疑她的行为,而是嘲弄这整件事的荒谬与她那被动又泛滥的“接纳”。
面对三双情绪各异却都带着强烈冲击的眼睛,时苒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了。她知道会是这样。但她必须说。
为什么坦白?
不是因为勇敢,恰恰相反,是因为那如影随形的、该死的愧疚感。
隐瞒,像是欠着一笔永远还不清的债,每次看到陈驰野故作凶狠下的依赖,陆屿喑沉默守护中的卑微,甚至洛伦佐那病态扭曲的占有背后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归属渴求,那愧疚就啃噬她一分。在温特斯庄园那一年,她学会了(被迫地)面对一些东西。
逃避不能让事情变好,只会让裂痕在暗处滋生,最终以更惨烈的方式爆发。
为什么接受双胞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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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难以完全理清。
有克劳德精心编织的“责任”陷阱,有瑞恩见缝插针的诱惑,有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时的脆弱,有对“正常”关系彻底失望后破罐破摔的放任,也有……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、对“掌控”哪怕一点点关系的畸形尝试。
在那些被安排、被争夺的日子里,她似乎只有“接受”或“反抗”两种极端选项。而接受双胞胎,某种程度上,是她在那座华丽囚笼里,为自己找到的一种扭曲的、呼吸的方式——尽管这方式,现在看来,又把更多人拖下了水。
“我知道这很荒唐,很自私,很……糟糕。”
时苒的声音有些干涩,但努力维持着平稳,
“我没有要求你们理解,更没资格要求你们接受。我只是觉得……不应该瞒着你们。” 她看向气得浑身发抖的陈驰野,“驰野,你把我从泥里拉出来过,我欠你的,永远还不清。”
目光转向面色惨白的陆屿喑,“屿喑,是我把你的人生弄得一团糟,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” 最后,她看向眼神冰冷的洛伦佐,“还有你,洛伦佐……我们之间,算不清,但我至少不该把你蒙在鼓里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力气:“事情就是这样。我回来了,但M国那边……也还没断。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贪心,很无耻,但我没办法……没办法轻易割舍任何一边,因为每一段关系背后,都连着太多的……债,和说不清的东西。”
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“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吧,烂透了,总把所有人都拖进沼泽里。”
餐厅里再次陷入死寂,只有陈驰野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明显。
陆屿喑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颤抖着。良久,他睁开眼,眸子里是一片荒芜的平静,声音轻得像叹息:
“你不需要……对我说对不起。从来都是我……自愿的。”
哪怕是做小,哪怕是分享,哪怕现在又多出了两个人。
他的爱,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和追寻中,扭曲成了卑微的藤蔓,只要还能缠绕着她,哪怕只是分得一点点阳光和土壤,他好像就能继续活下去。
陈驰野猛地一拳砸在餐桌上,碗碟哐当作响。他赤红着眼睛瞪着时苒,又瞪向沉默的陆屿喑和面无表情的洛伦佐,胸膛剧烈起伏,像困兽般挣扎。
最终,那滔天的怒火和委屈,化作一声沙哑的、近乎崩溃的低吼:“……操!”
他转身,大步冲出了餐厅,摔门的巨响震得墙壁似乎都在颤动。
洛伦佐看着陈驰野离开的方向,又看看失魂落魄的陆屿喑,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虽然脸色发白、但依然挺直背脊坐在原地的时苒身上。他那冰冷的审视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、空洞的兴味索然。
“所以,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