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死”行径,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,反而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和……怀念?
“你就像一阵毫无章法的风,突然闯进朕这潭沉闷死寂的深水,搅乱了所有既定的一切。”他低头看着她,眼中漾开真实的笑意,“你会提出那些看似荒谬,细想却颇有道理的谏言;你会用朕从未想过的方式解决问题;你会在朕疲惫时,给朕带来意想不到的轻松和……快乐。”
他的手指滑过她的眉眼,鼻梁,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,目光灼热:“清弦,朕从未见过如你一般的女子。你不像任何人,你只是你自己。鲜活,灵动,狡黠,有时胆大包天,有时又脆弱得让朕心疼。你会因为兄长一场胜仗而真心欢喜,也会因为宫人一点小错而心生怜悯。”
“朕是皇帝,坐拥天下,却也孤家寡人。身边围绕着的人,或畏惧朕,或讨好朕,或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。只有你……”他深深望进她的眼底,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,“只有你,似乎从未真正畏惧过朕,也从未刻意讨好。你只是……做你自己。而恰恰是这个‘你自己’,让朕无法移开目光,让朕……泥足深陷。”
他捧起她的脸,如同捧着稀世珍宝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朕待你好,不是因为你是‘沈贵妃’,不是因为你能帮朕平衡朝局,甚至不是因为你能让朕想起谁。仅仅因为,你是沈清弦。是那个会对着朕笑,会跟朕生气,会担心朕,也会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挡在朕面前的,独一无二的沈清弦。”
“朕要的,从来只是你。”
这一番话,如同最炽热的熔岩,瞬间将沈清弦心中所有的疑虑、不安和彷徨都焚烧殆尽。她怔怔地看着他,眼眶不受控制地迅速泛红,积聚起温热的水汽。
原来,他看得如此分明。
原来,他爱的,真的只是这个剥离了所有身份和标签的,来自异世的灵魂。
泪水终于决堤,顺着脸颊滑落,滚烫灼人。
萧彻看到她落泪,有些慌乱,拇指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珠,语气带着心疼:“怎么哭了?是朕说错了什么?”
“没有……”沈清弦摇头,声音哽咽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释然和坚定,“陛下没有说错……是臣妾……是臣妾太高兴了……”
她主动伸出手,环住他的脖颈,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,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龙涎香气混杂着墨香的气息。泪水濡湿了他颈侧的肌肤,带着滚烫的温度。
“萧彻……”她第一次,在清醒的时候,毫无阻碍地唤出他的名字,不再是疏离的“陛下”,“我……”
她想告诉他她的来历,想告诉他系统的存在,想告诉他她可能有了他们的孩子……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萧彻感受到她全然的依赖和激动,心中被巨大的满足感和怜爱填满。他紧紧回抱着她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如同安抚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。
“别哭,清弦,朕在这里。”他在她耳边低语,“以后,朕会一直在这里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沈清弦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。她从他怀中抬起头,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,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兔子。
萧彻看得心头发软,忍不住低头,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睫,吻去那咸涩的泪痕,最后,覆上她微微红肿的唇瓣。
这个吻,不同于以往的霸道和掠夺,而是极尽温柔、缠绵和珍视。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,确认彼此的心意,抚平所有的不安与创伤。
一吻结束,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。沈清弦靠在他怀里,脸颊绯红,听着他同样有些急促的心跳,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幸福。
“陛下,”她轻声开口,带着一丝试探,“如果……如果臣妾并不是您看到的这个样子,如果臣妾……有一些无法言说的秘密,您……”
萧彻打断了她的话,手指缠绕着她一缕青丝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朕不需要知道你所有的过去,朕只在乎你的现在和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