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漫过城墙垛口,议事堂外的空地上就支起了三张长桌,上面堆满了泛黄的纸卷和崭新的木牌。林嫂带着四个文书正埋头核对名册,铁山扛着一卷麻布大步走来,哗啦一声铺开——那是张巨大的宅基地示意图,用朱砂笔圈出了三百块方方正正的地块,旁边标着“每块二分地,三口之家增半分”的字样。
“都核对清楚了?”天宇走过来时,林嫂正用红笔在名册上打勾,“这是今早统计的‘待迁入家庭信息’,华工家庭七十二户,流民家庭四十六户,算下来得划一百一十八块地,预留二十块备着,够了。”她指着示意图上的红圈,“东头靠河的地块划给带老人的家庭,取水方便;西头近工坊的留给单身工匠,上工省脚力。”
铁山在旁边的木牌上刻下“木工坊招工”几个大字,旁边用小字写着“月薪三百文起,管午饭,每月带薪休假两天”。“比西边外邦作坊高整整三成,”他拍着木牌笑,“我让学徒去打听了,那边最高的师傅才二百二十文,还天天加班,咱这条件,不信引不来人。”
宅基地细则:三尺土地,一份安稳
负责土地勘测的老木匠李伯,带着三个徒弟扛着丈量步弓往“安居区”走。他们的背篓里装着麻绳、木楔和笔墨,要在三天内完成所有地块的勘测标记。“东家说了,按人头算,一口人三分地,五口以上最多一亩二,绝不含糊。”李伯边走边给徒弟们分活,“你俩去标地界,我带老三测坡度,把平整的地块留给带娃的人家,坡地咱自己慢慢修梯田。”
田埂上已经插了不少木楔,上面写着“张记”“李记”的字样——那是提前登记的家庭预留标记。李伯蹲在一块方地中央,用步弓量出“长二十步,宽十步”的范围,徒弟立刻用白石灰撒出轮廓。“这是给华工王铁匠留的,他家五口人,俩娃还小,得离水井近些。”他在木楔上刻下“王”字,又补了个小小的“井”字,“三天内保准把所有地块的界桩立好,让来的人一眼就知道哪块是自己的。”
登记处的文书正给来咨询的人讲解:“不用交押金,只要登记家庭人口,签个‘守土契约’——就是保证不荒废土地、不私自转卖,官府就给发地契。地契上盖着议会的红印,跟城里的老户一样算数。”一个背着包袱的流民试探着问:“俺家婆娘怀着娃,算一口人不?”文书笑着点头:“算!生下来还能补划半分地,放心吧。”
工坊招工细则:一手技艺,一份体面
工坊区的新木牌前围了不少人,铁山正指着上面的条文大声宣讲:“听好了啊!学徒工第一个月二百文,学会凿榫卯了涨成二百五;师傅级三百文起,能自己设计家具的给四百,还能领两份福利——每月两尺布、半斤油,家里娃上学堂免材料费!”
旁边的布告栏上贴着作息表:“卯时开工,午时休息一个时辰,酉时收工,绝不拖班。”有个华工打扮的汉子指着表问:“真能准时收工?俺在那边天天干到天黑,晚一刻就扣钱。”铁山从怀里掏出个铜哨:“到点就吹哨,谁留你干活你来找我,我让他给你加钱!”
技能培训的细则更让人眼热。布告上写着“每月初一、十五开课,老工匠带徒,学不会不扣钱,学会了优先涨薪”。纺织坊的张师傅正给几个妇人演示纺车:“你看这脚踏板,俺们新改的,比外邦作坊的省力一半,学三天就能上手,学会了就能领工钱,不比在那边挨打受气强?”
最打动人的是“家属安置”一条。铁山特意在招工简章上加了句:“妻子可入纺织坊,十岁以上孩童可去学堂,老人能去杂役坊做轻活,全家有活干,有饭吃。”一个瘸腿的华工攥着简章掉眼泪:“俺婆娘手巧,就是因为要照顾俺,在那边找不到活,要是能来这儿……”铁山拍他肩膀:“来!只要肯干,咱这儿啥时候都有位置。”
走出去:打通信息壁垒的宣讲队
三支宣讲队趁着晨雾出发了。第一队由熟悉外邦作坊的赵大哥带队,背着布告和示意图往西边走;第二队去南边的流民安置点,领队的是曾在荒野讨过饭的石头,他最懂流民的顾虑;第三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