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信纸扔在桌上。他看见信末画着幅简笔画:两只手,一只肤色浅,一只肤色深,共同捧着颗饱满的稻穗。这画面让他想起小时候在约克郡的农庄,父亲教他如何与雇工分面包——那时他不懂为什么要给那些满身汗味的人同样多的面包,父亲只说“土地会记得每个人的汗水,不管他皮肤是什么颜色”。
“准备马车。”威廉突然站起身,扯了扯皱巴巴的军装,“去华夏城。我倒要看看,那些黄皮肤的农夫,是不是真的懂得如何握笔,而不是只会挥矛”。
副官愣住了:“大人,您要亲自去?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”。威廉抓起桌上的宽檐帽,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。窗外的海浪拍打着礁石,发出沉闷的响声,像在为这场未曾预料的谈判敲着前奏。他不知道,当华夏城的城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时,看到的会是藤条缠绕的拒马,还是摆着粗陶茶具的木桌。但他清楚,伦敦的回音已经响起,那些关于黄铜炮管和白帆舰队的幻想,该像退潮的海水般,暂时退回深海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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