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库的卷帘门在液压装置的嗡鸣中缓缓升起,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金属货架。老周用戴着防滑手套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,指尖拂过编号“001”的金属箱——箱壁上的温度显示器跳着“18c”,恰好是高纯度黄金的最佳保存温度。王姐站在电子秤前,将最后一块金锭小心翼翼地放上去,数字稳定在“500g”时,她在清单上打了个勾,钢笔尖在纸面留下清晰的压痕。
“最后一箱了。”王姐直起身,后背的冷汗浸透了工装背心。仓库里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,扬起细小的金粉在光柱里翻滚,落在她沾满划痕的防护靴上。这批黄金纯度高达99.99%,每块都裹着三层防静电膜,装在定制的钛合金箱里,箱子四角嵌着微型定位器,连锁扣都是指纹+密码双保险——天宇特意让人从德国订的,据说防撬等级达到军用标准。
老周蹲下身检查箱底的缓冲垫,指腹按压着高密度海绵:“路上要是颠簸,这玩意儿能把冲击力降到最低。”他从工具包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,探头贴在箱壁上,屏幕立刻跳出“密封完好”的绿色字样,“真空状态没破,保险。”
仓库角落的阴影里,四个身影悄然聚在监控盲区。天宇穿着黑色作战服,袖口别着微型对讲机,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,调出墨尔本周边的卫星地图。“陆路分三段,”他指尖点在屏幕上的红点,“第一段走国道,凌晨三点出发,避开货车高峰期;第二段转省道,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,会换车牌;最后十公里走小路,直接进港口仓库的后门。”
屏幕上的路线被红色虚线标得明明白白,每个转弯处都标注着“限速60”“摄像头位置”“盲区长度300米”。王姐凑近看,发现省道那段的接应点写着“老陈汽修”,她抬眼看向天宇:“是陈叔?他不是退休了吗?”
“上个月请他重出江湖的。”天宇调出陈叔的资料——泛黄的照片里,穿工装的老人正举着扳手,身后的汽修厂招牌掉了个“修”字,显得有些滑稽。“他在省道那片熟得很,交警巡逻的时间都能背下来,上个月刚帮人避开三次临检。”
老周摸着下巴:“那车呢?之前说的改装货车准备好了?”
“在后门等着。”天宇按下对讲机,“老吴,把车开进来。”
仓库另一扇隐蔽的小门被推开,一辆白色厢式货车缓缓驶入,车身上印着“生鲜配送”的字样,制冷机组发出轻微的嗡鸣。司机老吴跳下来,掀开后车厢门——里面装着伪装用的生鲜泡沫箱,而夹层里铺着防震棉,刚好能嵌下六个黄金箱。“温度调到4c,跟冻肉一个标准,连警犬都闻不出来。”老吴拍着车厢壁,“底盘加重了,过磅时不会显轻。”
王姐从包里掏出个黑色手环戴上,按下侧面的按钮,手环亮起微弱的红光:“这是紧急信号器,遇袭就按三次,总部能立刻定位。还有这个——”她举起个看似普通的保温杯,“底层是辣椒喷雾,中层是GpS屏蔽器,顶层才是水。”
老周则检查着车载工具箱:撬棍磨得锃亮,备用轮胎里藏着把折叠弩,箭头上涂着麻醉剂。“上次对付抢匪那招,这次还能用。”他掂了掂弩的重量,眼神沉了沉,“就是希望用不上。”
天宇看了眼腕表,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半。“还有半小时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密封袋,里面装着六个芯片,“贴在黄金箱内侧,只有用专用扫描仪才能看见,防掉包的。”他将扫描仪递给王姐,“按三次侧面按钮会发出提示音,记得每小时扫一次。”
王姐接过扫描仪,冰凉的金属外壳让她指尖一颤。她突然想起出发前女儿塞给她的画,画里歪歪扭扭的小人举着“妈妈加油”的牌子,此刻正躺在她的贴身口袋里,边角被体温焐得温热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天宇的声音压低,“省道中段的‘黑风口’,最近有伙人专抢运输车辆,上周刚劫了辆珠宝车。”他调出那伙人的资料,照片上的人脸被打了马赛克,“带了家伙,下手狠,遇到了别硬拼,往左边的防护林开,那里有我们埋的应急油桶和备用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