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郑,汉王宫。
刘邦揉着发胀的额角,听着陈平汇报枯骨岭三大异数汇合的最新情报,以及边境传来的,曹操麾下张辽、徐晃部异常调动的迹象,只觉得心力交瘁。
“内忧外患,皆至矣!”他长叹一声。
就在这时,殿外侍卫再次禀报:“启禀大王,卢绾将军于宫外求见,言有要事相商。”
刘邦精神微振,或许是内心深处,依旧对这份自幼相伴的乡情存着一丝期盼。
“快宣!”
卢绾大步走入,相比前次,他脸上少了几分激动,多了几分沉肃与忧虑。
他抱拳行礼后,直接开口:
“大王,臣近日巡查周边防务,察觉一些异动。
枯骨岭方向,死气汇聚速度陡增,恐那张角在炼制什么邪物。
此外,军中亦有一些流言,关于……关于韩将军此前拒征之事,人心有些浮动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刘邦,眼神诚恳:
“大王,值此危难之际,内部稳定至关重要。臣与韩信虽交往不深,但同为军中将领,或可代为沟通,晓以利害,劝其以大局为重。毕竟,多一份力量,便多一分胜算。”
刘邦看着卢绾,心中念头飞转。
卢绾主动提出调解他与韩信的关系?是真心为大局着想,还是另有所图?
前世的背叛记忆如同毒蛇噬咬,但他此刻确实急需稳定内部,尤其是韩信那不确定的因素。
“你有此心,甚好。”刘邦沉吟道,
“韩信之事,寡人自有考量。眼下,枯骨岭三大异数汇聚,威胁更大。
卢绾,你既熟悉周边地形,寡人命你总督南郑外围三关防务,严防死守,绝不可让黄巢等辈再进一步!可能胜任?”
这是实权,也是考验。
卢绾脸上露出感激与坚毅之色:“臣必竭尽全力,不负大王重托!纵肝脑涂地,亦要保南郑周全!”
“好!去吧!”刘邦挥挥手。
卢绾领命,躬身退下。
在他转身的刹那,无人察觉,他眼底最深处,一丝与枯骨岭祭坛上,王莽手中灰气同源的微光,一闪而逝。
望着卢绾离去的背影,刘邦沉默良久,才对阴影处的陈平道:
“盯紧他,还有韩信。另外,给萧何传信,让他加快《劝耕令》的推行,务必稳住基层。告诉张良,他提到人,可以着手接触了。”
“是。”陈平低声应道,身形缓缓融入阴影。
刘邦独自坐在空荡的大殿中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王座扶手。
卢绾的主动请缨,韩信的沉默抗拒,三大异数的合流,曹操的虎视眈眈……
这一切,都让他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。
“卢绾啊卢绾,但愿此番,你莫要再让寡人失望……”
他低声自语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冰冷。
而在南郑城外,新任外围防务总督卢绾,正“忠诚”地巡视着关隘。
无人知晓,一道极其隐晦的、由灰气力量构成的指令,已随着他的目光与意志,悄然渗透进防务体系的某些细微环节之中。
王莽布下的,真正指向汉廷心脏的暗棋,已然在刘邦的眼皮底下,悄然落位。
......
南郑的局势,如同一盘逐渐展开的珍珑棋局,对弈的双方,已不再局限于疆场上的刀兵相见,更延伸至民心、权谋与信息的每一个角落。
萧何的根基:润物无声。
面对盖洪“均平”邪说带来的冲击,萧何并未选择硬碰硬地辩论,而是将全部精力,投入到政务的扎实推行中。
他亲自坐镇,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,组织流民以工代赈,修复水利,垦殖荒田。
来自官府的耕牛、粮种,被分发到切实需要的人手中,虽然数量有限,却如久旱甘霖,让部分濒临绝境的百姓,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。
同时,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