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进来。”
石守信大步走入,虽经休整,眉宇间仍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郁结。
他行礼后,直接开口道:“汉王,末将方才听闻有不明势力窥伺汉中,且可能与末将前来之事有关?末将愿领一军,巡防边境,肃清宵小,以表忠心!”
刘邦哈哈一笑,上前亲热地拍着石守信的肩膀:“石将军多虑了!些许毛贼,何足挂齿?怎劳将军大驾?将军一路辛苦,正当好生休整,将来与咱老刘一起打天下的日子长着呢!”
他绝口不提五行遁术小队和天驹川的关联,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石守信却坚持道:“汉王,末将既已归汉,便是汉臣,守土有责,岂能安坐后方?请汉王允准!”
刘邦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,脸上笑容却更盛:“好!石将军忠勇可嘉!既如此……萧何!”
“臣在。”
“拨三千兵马予石将军,负责城东三十里外的巡防警戒。那里临近山区,也好让石将军熟悉一下汉中地形。”
“诺。”
城东三十里,并非边境紧要处,也远离天驹川和西部敏感地带。
这既满足了石守信巡防的请求,又将其置于一个相对安全可控的位置。
石守信似乎并未察觉,感激道:“谢汉王信任!末将定不辱命!”随即领命而去。
看着石守信离去的背影,刘邦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。
“萧何,派人协助石将军巡防,他的一举一动,每日见了什么人,说了什么话,都给咱盯紧了,一字不落地报上来!”
“臣明白。”
“子房,天驹川那边,还有这伙会遁地的混蛋,就交给你和陈平了,给咱往死里查!”
“良,领命。”
安排完这一切,刘邦才略显疲惫地坐回位子,揉着额头:“娘的,当个王真累,比当年在沛县打架累多了。”
萧何温言道:“大王乃非常之人,必行非常之事。如今疑云重重,谨慎些总是好的。”
张良却道:“大王方才对石将军的安排,甚是妥当。然,良以为,或许可再进一步。”
“哦?”
“无论石将军是否知情,他本身,或许可成为一枚棋子。”
张良目光深邃,“对方若真冲着他或他带来的麻烦而来,见其被委以巡防之任,即便是虚职,或许会有所动作。届时,便可顺藤摸瓜。”
刘邦眼睛一亮:“引蛇出洞?好主意!就这么办!”
然而,就在刘邦以为暂时稳住内部,可以全力应对外部威胁时,一名来自巴蜀地区的信使带来了一个既好又坏的消息。
信使是留守巴蜀的雍齿派来的。
雍齿在信中报告,已成功镇压了几起小规模土着叛乱,巴蜀大体安稳。
但同时,他在清点府库、整修水利时,于一座废弃的古堰深处,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——大量被水泡蚀、但依稀可辨的古老青铜器残片,以及一些刻在坚硬石壁上的、与已知任何文字都不同的怪异符号。
更奇怪的是,发现这些东西的地方,周围寸草不生,连鱼虾都不靠近,仿佛被什么力量诅咒过。
雍齿觉得事有蹊跷,不敢擅专,特派人将拓印的符号和几件最小的青铜残片送来,请汉王定夺。
刘邦看着那些拓印符号和奇形怪状的青铜残片,一头雾水:“这啥玩意?古董?”
萧何仔细查看后,摇头表示从未见过。
张良接过,凝神看了许久,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他手指抚过那些符号,眼中闪过一丝惊疑。
“大王,”
张良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,“这些符号…良似乎在某些极其古老的道家密卷中见过只言片语的记载…其似乎与上古巫咸国、巴蛇之神的传说有关…但更为诡异的是…” 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