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天都快亮了,还不赶紧休息?
可下一秒,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。
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潮湿,被窝里全是冷汗。
凌寒眉头紧锁,俯身摸了摸——这温度,这湿度,肯定是丁浅刚才发病时出的冷汗。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这床是没法睡了。
而且他刚刚巡视这里的时候,没有发现有可换洗的床单被褥。
他只好拿出袋子里的吹风机,掌心在潮湿的被单上反复摩挲,直到半干的布料泛起细小的绒毛。
把湿透的被子甩到椅背上,他单膝跪在床沿,将干燥的那侧床单粗暴地扯了过来铺好。
枕头被拎起时带起几缕发丝,他捻起那缕长发,在指腹间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,才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松开。
打开吹风机将枕面上潮湿的痕迹一点点烘干。
整个过程中,凌寒的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丁浅懒洋洋地倚着墙,眯起的眼睛,看他突然像个强迫症患者似的忙前忙后。
当最后一道床单褶皱被他修长的手指抚平,凌寒直起身。
他盯着仍倚在墙边的丁浅,喉结滚动:怎么?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沙哑,要不要我请轿子去抬你过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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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黄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墙上,晃动的剪影将丁浅整个笼罩。
她唇角勾起猫似的弧度,赤着的脚踩在实木地板上,像踩着月光般无声走近。
在距离他还有半步时突然踮脚,带着体温的吐息拂过他紧绷的下颌:凌总亲自铺的床我哪敢不上?
丁浅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朝自己衣领探来,下意识往后一躲。
躲什么?凌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拇指在她突起的腕骨上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。
他的指尖挑开松垮的衣领,慢条斯理地系起最上端的纽扣。
当系到第二颗时,纽扣在丁浅精致的锁骨凹陷处卡了一下。
凌寒的动作突然停滞——她的呼吸正轻轻拂过他的虎口,温热潮湿,像羽毛扫过最敏感的神经。
他垂眸,透过微敞的领口瞥见一抹旖旎的阴影,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。
别乱动。他声音突然低哑,系扣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,在丁浅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红痕。
最后一颗纽扣归位,他的指尖却迟迟没有离开。
修长的手指悬在她领口处,像是贪恋这一寸肌肤的温度,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更深的冲动。
好了,睡吧。凌寒收回手,嗓音低沉沙哑,像砂纸轻轻摩挲过耳膜。
丁浅仰起脸,眉梢挑起一抹挑衅的弧度:凌总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
她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刚系好的纽扣,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杵在这儿...
话音未落,凌寒突然逼近。
他单手撑在书桌边缘,将她困在方寸之间。
书桌沿抵着她的后腰,他俯身时,温热的呼吸穿透单薄衣料:怎么?丁小姐这是在...
刻意放慢的语速让每个字都像在舌尖滚过,...邀请我?
丁浅的背脊紧贴桌沿,身前是他滚烫的体温。
她气极反笑,抬手抵住他胸膛就要推拒:凌寒,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耍无赖了?当初那个克己复礼的君子呢?
凌寒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,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挣脱不得。
他顺势一带,丁浅便不受控制地跌进柔软的床垫上。
男人结实的胸膛随即压下来,将她困在方寸之间。
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了她身上:嗤,君子?
他薄唇贴着她耳廓,嗓音沙哑,君子连口汤都喝不上...
丁浅刚要弓起身子挣扎,凌寒滚烫的掌心已经精准扣住她后腰的凹陷。
那处敏感的腰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