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拇指不轻不重地一按,她顿时像被捏住后颈的猫儿般卸了力道。
乖一点。凌寒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喉结在敞开的领口下滚动:现在选,自己躺好,还是...
他膝盖强势地抵进她两腿之间,弹簧发出暧昧的吱呀声:...我帮你?
丁浅瞪着他,最终泄气般自己躺了下去。
他低笑着扯过被子,顺手将滑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:早这么乖多好。
凌寒拎起被子利落地一抖,干燥的那面轻轻覆在她身上。
他在床沿坐下,指尖穿过她的长发:干了。
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发尾,别湿着头发睡。
丁浅别过脸,他的手突然顿住,像是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昵。
凌寒突然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分药盒,眉头紧锁。
这破玩意儿该换了。他咔哒一声掰开药盒,语气不善,换个单手就能开的。
丁浅从被窝里探出半张脸,暖黄的灯光柔化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连带着那道拧着的眉都显得没那么锋利了。
他放下药盒时,目光扫过窗户:天冷了,洗澡时记得关窗。
最后定格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脚尖上,别总光着脚...
丁浅猛地拽起被子蒙住头,声音闷闷地传出来:师傅别念了别念了!
凌寒在谈判场上素有活阎王的称号,对手多说半句废话,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整个会议室噤若寒蝉。
但丁浅知道,私下的他却像个老妈子似的,唠叨又龟毛。
好,不念了。他一把掀开她蒙头的被子,动作看似粗鲁,力道却放得极轻:“别憋着了。”
丁浅炸毛的头发支棱着,脸颊因为憋气泛着淡淡的红。
凌寒的指尖动了动,强忍住替她拨开额前碎发的冲动。
他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她,说:“我走了,快休息吧。”
他转身拎起桌面的东西,就向门口走去,走到门口时,脚步却顿住了。
丁浅听见他压低嗓音的一句:...记得反锁。
“……”
丁浅听着楼下引擎的低鸣声渐渐远去,她蜷在干燥的被窝,鼻间隐约萦绕着雪松的气息,积攒的疲惫终于如潮水般涌来。
她模糊想起凌寒包扎伤口时低垂的睫毛,还有他的那句别着凉,语气熟稔得仿佛这些年从未离开过。
她眼睫颤了颤,终于陷入黑甜梦乡。
梦里有人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,指尖温暖干燥,像很多年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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