脊椎一路蔓延开,连带着两侧的肩胛骨都肿得老高。
“小姑娘,这么不爱惜身体。”
李医生用指腹轻轻摁压她的腰侧,每一下都让她忍不住绷紧了身体。
他皱着眉,彻底收起了刚刚打趣的语气,严肃道:“你这些软组织挫伤加骨膜充血,往严重了说,是会影响脊柱稳定性的。
再这么不当回事,等年纪稍长,下雨天疼得直不起腰,有你哭的时候,知道吗?”
“知道了。”
李医生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样子,叹了口气,视线扫过她背上交错的痕迹:
“看看你的后背,这么个漂亮姑娘,弄一身伤多可惜,以后想穿露背的裙子怎么办?”
丁浅从枕头里抬起半张脸,嘴角还带着点笑:“谢谢伯伯说我漂亮。”
“还嬉皮笑脸的。” 他无奈地摇摇头,检查了一下她右肩上那道刀疤:“这个伤口才好了多久?你又去折腾?用了那么大劲,这只手是不想要了?”
“要的要的。”
“你知道手对医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?”李医生的声音沉了沉,认真了几分:
“无论你以后是做临床医生,还是搞药理研究,一双灵活有力的手,都是安身立命的根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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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医生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丁浅肩上的刀疤:
“这里的疤痕是肯定消不掉了,但若不好好养着,反复牵扯、发炎,以后可能会痛连手都抬不起来,就别指望着还能拿手术刀和做那些需要稳准狠的精准研究了。”
又点了点她红肿的脊椎,语气更重了些:“这里,再这么折腾,以后可能站不起身。”
谁知道丁浅只是神色自若的继续打岔:
“言重了言重了,李伯伯。”
“年轻就是好,总觉得自己经得起造,好好想想我的话吧。”
李医生收回手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翻过身来,检查前面。”
“谢谢李伯伯,我知道什么最重要。”丁浅乖巧应着,依言慢慢翻身。
她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?
医学生的课本里写满了人体的精密,她比谁都清楚手对医生的意义。
可她知道,无论下次、千次、万次,再遇到这样的事,她的选择永远不会变。
冲上去。
因为,她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凌寒最重要!
而凌寒并不知道丁浅心里这滚烫的念头,就像丁浅猜不透他此刻翻涌的思绪。
李医生的话像块巨石投入深潭,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他猛地清醒:丁浅的理想是穿上白大褂,握着手术刀救死扶伤,他怎么能让她的手,毁在一次次为他挡刀、为他冒险里?
之前他只焦灼于“疼不疼”“能不能恢复”,却从没往深处想过,手若真的废了,对志在医学的她而言,意味着职业生涯的崩塌,意味着藏在眼底的理想彻底碎裂。
这番话像颗种子,悄无声息落在他心里。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后,凌寒把她护得密不透风,连稍微重点的酒杯都不舍得让她多端,生怕累着她的手。
宠的惨无人道,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。
但这都是后话了。
此刻,隔断帘内,李医生还在仔细给少女丁浅做着检查。
医生的手指轻轻按压她的肋骨两侧,每触到一处,丁浅就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“还好,万幸内脏没受损,就是软组织挫伤得厉害,得养一阵子。”
李医生松了口气,收回手在病历上记录着,视线移到她颈间:
“你左肩的这个伤口当时被锁骨挡了一下,没这么深,疤痕浅些。坚持用去疤膏揉一揉,以后说不定能淡到看不出来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“行了,坐起来。”
丁浅坐起来穿上衣服。
李医生固定好她的脚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