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弯腰拿起旁边的消毒用品,俯身解开她脚踝处缠着的纱布。
裂口还在缓缓渗着血,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,上面沾着的铁锈被在救护车上的医生冲掉了大半,可深处嵌着的细小铁屑还藏在皮肉里,必须清理干净。
“小姑娘,接下来要受点罪了。” 他拿起消毒后的探针,语气沉了沉,“得把里面的铁锈清出来,会很疼。”
“没事。”
李医生没再说话,拿起扩创钳轻轻撑开伤口边缘,生理盐水顺着探针往里冲洗,冰凉的液体渗进皮肉深处,激得丁浅浑身一颤。
紧接着,探针触到那些细小的铁屑,一点点往外拨弄。
丁浅紧紧咬着下唇,手指死死攥着床单,指节泛白,连带着肩膀都在发抖。
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她再也忍不住,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。
“没事吧?” 帘子外的凌寒听见那声压抑的痛呼,猛地站起来走到帘子前面,手已经攥住了隔断帘的边缘,眼看就要掀开。
“别进来!” 丁浅疼得声音发颤,却还是急急开口:“我没穿衣服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他最终放下了手,却没有动。
他能清晰听见里面丁浅压抑的痛呼声,还有李医生低声安抚的话语,每一个字都扎得他心口发紧。
“快好了,再忍忍。”
“铁锈必须清干净,不然感染了会更麻烦”
“还得缝几针,不然愈合慢。”
“这个伤口一定要当心,每天必须换药,绝对不能沾冷水,更不能使劲。”
“要是感染了或者恢复不好,以后走路都得受影响,真瘸了可就麻烦了。”
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到外面三个人耳朵里。
本来之前那些 “以后动不了、站不起来” 的警告,还有她压抑不住的痛呼,像细密的针,一下下扎得他们的心口发紧。
直到听到 “瘸了” 两个字时,凌寒只觉得头顶的血液瞬间往脑门上冲,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血管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,指节捏得发白,连手背的青筋都突突直跳。
方才录口供时强压下的戾气此刻全涌了上来,混着翻江倒海的心疼和后怕。
凌寒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的温度已经褪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能冻裂骨头的寒意 。
三叔那边,绝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阿强在旁边低声骂了句脏话,凌叔也沉下脸,眼底满是心疼。
直到隔断帘被李医生轻轻拉开,他摘下手套,语气缓和了些:“好了,小寒,到你了。”
丁浅已经半靠在床头,脸色还有点苍白,却努力挤出个笑,看向他们。
可当她对上沙发上凌叔紧绷的脸、阿强冒火的眼神,尤其是站在帘子外凌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时,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 。
糟了,他们肯定全听进去了。
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打圆场,比如 “其实没那么疼”“李伯伯就爱吓唬人”。
凌寒已经大步走到病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下颌线绷得像根快要断裂的弦。
他没说话,只是弯腰将她小心抱起,手臂稳稳地托着她的腰和腿弯,步子沉稳地走向沙发,还不忘拽过旁边的薄毯,细心地搭在她腿上。
做完这一切,他转身走回病床,利落地脱掉衬衫,露出线条分明的上身 。
宽肩窄腰,肌理匀称,却被胸口那狰狞的疤痕和大片的淤伤破坏了美感。
然后他俯身趴了下去,全程一言不发,只有紧绷的肩线和微微颤抖的指尖,透着股没处发泄的压抑火气。
丁浅被他这一连串动作弄得发懵:“凌叔,少爷这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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