航地图,她与温宁相距二十分钟车程。
手机提示暴雨的黄色预警,她没管,直接切断视频会议,急打方向盘,立刻加速,车轮在路面擦出尖锐声音,后视镜里映出飞溅的水花。
一路加塞,挨了不少骂,她用了十五分钟便到达。
霓虹灯牌“云溪”二字在雨幕中很显眼,岑青下了车甩上车门。
此刻她厌烦透了总部这种变态的着装要求,高跟鞋和紧身米色包臀裙限制得她根本迈不开步。索性脱了鞋,迎着大雨,光脚踩上泥水,小步跑向门口。
进了大堂,泥湿的脚印从门口一路至电梯口,工作人员当她是疯子,岑青在他们的喝止声中狂按关门键。
电梯到达三楼开门,她便直奔V6包厢。
“温小姐再喝最后一杯嘛。”油腻的男声穿透包厢木门门缝。
岑青猛地推开门,浓烈酒气扑面而来。
深红色天鹅绒沙发里,温宁藕荷色的衬衫领口,已经解到第二颗纽扣,南纺市场部总监张培勇的指尖正准备探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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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岑青感觉浑身战栗加剧,所有的理智都已丧失,路上想好的迂回圆滑的话术全部抛到脑后,反应过来之前,手里的高跟鞋已然带着泥水飞出。
砰砰两声闷响,没有砸准,至少止住了恶行。
四个男人齐刷刷向门口看来。
岑青右手握着手机冲上前,左手抄起白酒瓶,砸向张培勇的头,动作一气呵成。
玻璃瓶一下破裂,透明酒液混着血顺着恶徒额角的头发往下淌。
张培勇只感觉一阵剧痛,眼花了一瞬,酒精让伤口灼烧难忍。
原本瘫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三个男人触电般弹起,温宁没了张培勇支撑,滑倒在沙发上。
“哪里来的臭婊子!”张培勇忍着疼,抹了把脸上的血酒混合物站起身,他带来的三个下属立刻围上来。
穿粉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踢开玻璃碴,抬起指尖狠狠指向岑青。
岑青的浑身肌肉还是止不住抖,这会儿才感到后怕,鲜红的血液刺激着她的神经。
她不由后退一步,但立刻反应过来,此时气势上强一分就能多拖延一点时间。
她努力控制手臂,将尖锐的玻璃瓶口对准最近的男人,用最低沉的声音开口:“如果走法律途径,你们借机灌醉乙方女员工,强奸未遂,弘科法务部不会放过你们……”
粉色衬衫男人轻蔑一笑:“小姐姐,不能诽谤哦!是你故意伤人,还倒打一耙。”
“走私人途径……”岑青慢慢说着,右手垂大拇指迅速找到通讯录,疯狂下划。
看到她动作以为要报警,三个下属上前要抢。
张培勇捂着头大叫:“他妈的……你们三个别动!让她报警!看今天是我进局子还是这臭娘们儿进局子!”
岑青偏头看了眼,看到李谦益的名字时,大拇指重重按下,举起手机,“走私人途径,我看你们这份工作还保不保得住!”
电话嘟了几声便接通,李谦益的声音传来,刚才还一脸凶相的几个男人,瞬间变了脸色。
暴雨下了一阵就戛然而止。
温宁被岑青二人送回家时,李谦益的手机还在不断弹出张培勇的信息。
岑青托着女孩绵软的手臂将她交给父母,李谦益沉默地倚在车边,指间烟蒂积了一截灰,直到岑青提醒,才过去摁灭在旁边垃圾桶顶部。
李谦益送岑青回家。
他一路默然,岑青倒有些忐忑,忍不住打破这沉寂的氛围:“谦益哥,我还以为你不抽烟。”
李谦益礼貌一笑:“烦的时候也抽。”
说罢侧脸看了一眼岑青,“因为张培勇的事情有些心烦。他是我大姑的儿子。我刚来的时候他就骚扰女下属,我本该果断一些。”
到了江滨一号小区楼下,李谦益下车与岑青聊了两句,两人才告别。
岑青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