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哆嗦。
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看着眼前这对互相指责的父母:“你们真是够了!小波被人打了!被人推下台阶躺在里面!你们呢?不去想怎么解决问题,只会在这里互相捅刀子!你们口口声声岑青害人,我看你们也没比她好多少!都是一样自私又糊涂!”
她狠狠吸了口气,强压怒火,说话像机关枪一样:“没脸去找萧弘杉,那萧景洵呢?你们女儿现在不是跟着他吗?!出了事,找他不是很正常?!”
“什么欠不欠有脸没脸的!除了装清高有骨气还会什么?!” 韩宛晴几乎要指着他们的鼻子骂,“之前人家让那些逼债的滚蛋,给你们清静的时候,你们不也受着了?!你们前几天还在家商量要去理德集团上班呢!这不也都是靠着萧景洵?!一边靠着人家给的清静和退路,一边又口口声声说没脸找人家,你们不觉得自己虚伪得可笑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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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不敢?行!你们不敢我去!”韩宛晴气得转身就要走,斩钉截铁地丢下一句,“萧景洵既然‘包养’了岑青,那保护她的家人就是他该负的责任!我去找他!让他管到底!”
说完,她看也没再看身后被她吼得目瞪口呆的姨妈姨父一眼,踩着高跟鞋,带着一身的怒火和决绝,转身朝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。
今天下午是弘杉科技高管业务经营例会,阳光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窗照得室内一片明亮,但气氛却是紧张严肃,各位总都忐忑等着老板挑战。
韩宛晴站在会议室外,心跳得厉害,手心都是黏腻的汗。
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。这情绪里,有被萧景洵完全无视后像针扎一样的羞辱和不甘。更深层的,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下意识逃避的嫉妒和挫败。她从小被大人夸赞聪明漂亮讨人喜欢,样样比岑青强,可现在呢?岑青竟然能攀上萧景洵这样的男人,让他愿意为她付出心力——至少表面上如此。凭什么她韩宛晴就不行?
这念头让她更加烦躁,里面还夹杂着一种对自身阶层的强烈厌恶感。在她看来,那些金字塔顶尖的人抱团取暖、权衡利弊、最大化着自己的利益。而像她、像姨妈姨父这样的人呢?明明身处底层,需要依靠别人的施舍,却又永远摆出一副假清高、要脸面的姿态!出了事只会互相埋怨指责,窝里斗得厉害,却从不敢真正豁出去为自己争取!
这股混合了愤怒、委屈和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在她胸口剧烈地燃烧。韩宛晴深吸了一口气,几乎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,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会议室门!
开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,打断了里面严肃的汇报声。高管们惊愕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,其中薛维的眼神尤其明显,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韩宛晴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,但她挺直了背,目光直直地看向主位上的萧景洵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:“洵总!麻烦借一步说话!是……是岑青的事情!”
整个会议室骤然陷入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萧景洵脸上没什么表情,那双深邃的眼睛终于落在了韩宛晴身上,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两秒。
就在韩宛晴紧张得快要窒息时,他淡淡开口:“会议暂停。各位先出去。”
高管们纷纷收起文件,沉默而迅速地鱼贯而出。经过韩宛晴身边时,她能清晰感受到那些探寻、鄙夷或好奇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。薛维出去时,鼻子里似乎还冷哼了一声。偌大的会议室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当会议室的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世界,萧景洵的视线重新回到韩宛晴脸上,那目光冷静而平淡。
他此前从未这样正视过她,韩宛晴几乎怀疑他对自己的脸都没有印象。
就是这一眼,像针戳破了韩宛晴之前那鼓胀如气球般的激烈情绪,愤怒和委屈泄了大半,只留下一些紧张忐忑。
事已至此,没有退路了。韩宛晴犹豫了那么一瞬,心一横,扑通一声对着萧景洵跪了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