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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可能是个突破口。”她总结道。
“那还等什么?!咱们明天一早就杀过去!”陈默立刻精神抖擞坐直身体。
“不行。”岑青否决,声音轻柔而沉稳,“我们也仅仅只是拿到了一个地址、人名和电话,不知道对方具体情况,也不确定他是否还在,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就会配合我们,万一我们一大群人去打草惊蛇怎么办?现在不确定因素太多。”
温宁思索着:“那先派人去探探虚实?”
岑青点点头,她是这么想,只是没想到找谁合适。
温宁看了看窗外,想到岑青的那个女保镖,“要不……艾琳?她身手不错吧?”
岑青轻轻摇头,唇角极淡地牵动一下,像是苦笑,“艾琳的主要职责是跟着我,她的行程需要上头批准。”她说得婉转,却道出了现在的无奈与无力。
“我去!”陈默突然自告奋勇,声音笃定,“让我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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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?”岑青惊讶地看向他,眉头微蹙:“你?你工作怎么办?明天……”
“没事!”陈默挥挥手,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,“我前几天刚提离职。刚跟宁宁说了,这不你一进门我们就开始探讨‘案情’,没给我机会告诉你。现在嘛,假还剩下好多,正好去散散心。后面的话打算去国外读个研,申学校也得段时间嘛。”
岑青没问过陈默的家境,但印象中他似乎住在老城区,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温和关切,“会不会太冒险?申学校要花费不少时间,拿到offer再离职可能更稳妥。”
温宁忍不住低笑出声,打断了岑青的劝导。她看着岑青那副真心替他操心的模样,摇着头笑:“青姐你别替他盘算了。人家小默可是‘拆二代’,上班就是混个开心罢了。想走就走,任性得很。”
陈默配合地耸耸肩,一脸“被你看穿了”的表情。
岑青微怔,一直压在心底的某种沉重负担随着这小小的意外信息悄然卸下不少。他们是朋友。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,这份带着烟火气的、笨拙却炽热的支持,像手电的光,或许微弱,却将那条布满荆棘的路短暂照亮。她不是孤身一人。她知道。
等待消息的日子变得格外漫长。岑青每天都会下意识地拿起手机,想看看有没有陈默的信息,但手机屏幕总是安静得让人心焦。
陈默没有消息,她忍不住电话方阳问汪辉的情况。
方阳先是回复了她:“还在追查,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说完,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点商量的意味:“青青,如果觉得在家闷,不如每天来弘杉服务这边坐坐?”
岑青握着电话,本能地抗拒。昨天萧景洵让她去公司,她拒绝了,他似乎有些不高兴。
方阳见她不应,继续劝说:“青青,在这边了解汪辉的情况也方便不是?调查组这边有什么新的进展你立即就可以看到。”
这话让岑青有些动摇,她想,弘杉服务的同事们对她其实一直很友善。
方阳本以为劝说失败,没想到她最终平静地应下了。
她被安置在了萧景洵那间巨大、冷硬、奢华的办公室。窗边新增了单人沙发、小茶几和落地灯,岑青记得以前这个位置是空的,如今却成了她在这片权力中心唯一的“领地”。
萧景洵很忙,在办公室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。他们唯一的交集通常只在中午和傍晚的用餐时间。工作间隙,他偶尔会踱步过来,关切地问一句,有时会俯身亲亲她的额头或脸颊,动作十分自然,好像他们本该如此。
岑青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去打扰方阳或调查组的冲动,尽量将询问汪辉进展的频率控制在每天一次。其余漫长的时间,她便无聊地窝在那个单人沙发里,要么脑子里反复想着那些线索,要么翻翻总裁办拿过来的内部杂志、内部报纸和总裁推荐书籍。
在那些书里,她意外地看到了一本《时间的秩序》。她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