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梯方向,忽然感觉对面光线一暗,一个人坐了下来。
她下意识转头,当看清来人时,瞳孔猛地一缩——是沈睿妍。
这个罔顾他人性命、前途的恶人,此刻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,巧笑倩兮地坐在她对面。
她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那张虚伪的笑脸!
但梁律的话像警钟一样在耳边响起——不能暴露底牌!
她强迫自己冷静,脸上迅速覆上一层冰封一般的漠然,移开视线,根本不打算搭理她。
沈睿妍丝毫不受影响,反而温柔一笑,声音甜美:“好久不见啊,岑秘书。”
见岑青不回应,她笑道:“看你瘦了好多……在景洵身边,压力很大吧?他那人脾气臭,又霸道,但心不坏。哪怕是捡回来的小猫小狗,只要看着可怜的,都会好好养着。”
见岑青竟然看向她,沈睿妍笑得更甜蜜,像得到鼓励:“我们当年留学的时候,就养过一只流浪猫呢。唉,真怀念上大学的时候,学业压力重,我们都忙得像个陀螺,但总有些忙里偷闲的小浪漫,现在想想挺傻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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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时候,我们租了学院街附近一栋带斜顶阁楼的老房子。刚在一起那年冬天特别冷,不知哪儿跑来一只冻得半死的三花猫,蜷在阁楼的破地毯上。他那么爱干净的人,硬是跟我一起每天给它上药喂食,养了好一阵,叫它‘Lucky’。后来小家伙养好伤,某天拱开纱窗溜走了,他站在窗边发呆。”
沈睿妍低笑出声,带着熟稔的无奈,“我当时忍不住拍了他的背影,窗框把院子的雪和远处建筑的尖顶框进去,我觉得很有感觉。 那张片子我洗出来送他,他看了半天,就说了句‘构图挺好,下次别把一男人拍得这么伤春悲秋’……别扭得要命。”
“我那时候买了一辆老旧的Suburban,拍照很有感觉。周末要是都不忙,就开车往山里钻。我喜欢沿途拍照,拍他和车,他呢,喜欢星空。”
沈睿妍的目光越过岑青看向远处,声音里带上真实的怀恋,“有一次深秋季节我们露营,林子都秃了,天格外透。晚上我们裹在厚毯子里看星星,冷得我直往他怀里缩。他一边拿手帮我捂着冻僵的耳朵,一边煞有介事地给我指仙女座、猎户座……那年他生日我给他买了那套心心念念的天文望远镜。知道他说什么吗?说‘星星太远了,看星星的人就在身边,以后我们永远一起看’。”
“其实那一年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也印象深刻,你说,谈恋爱的女孩哪有不喜欢男朋友送玫瑰的?他直接给我买了一整车,铺满了院子,很震撼。说来也巧,今年我生日,他送我玫瑰胸针,眼看他生日,我又一直琢磨着送他最新款的天文望远镜。”
沈睿妍目光又落在岑青脸上,对面的人表情毫无波澜,看不出情绪,她笑起来,继续说,“有时候想想,景阿姨真是一语中的,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,确实是是斩不断的缘分,兜兜转转还是要在一起,互相扶持。”
岑青刚经历梁律的打击,情绪低落但有种破釜沉舟的沉静。她认真看着沈睿妍说话,对方话里真切的怀念不像假的,不知道为什么,听她这么炫耀爱情,岑青的愤怒和恨意反而减少了许多。
对坐的二人陷入突然的沉默,对视是一种无形的争锋。
艾琳坐在岑青身旁,她本应是无情无义的工作机器,恪守保镖守则,可她不是木头人,察觉到沈董女儿话中暗藏的攻击,她心中难免不平。艾琳侧头看去,岑青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。
沈睿妍觉得那人的风平浪静的姿态让她作呕,她感觉自己被惹恼,话锋一转,声音里带着不屑:“你知道你看不到萧景洵的时候,他在哪儿吗?他在医院,陪着他妈妈。而我,也在那儿。我们一起照顾景夫人,陪她说话解闷,跟她商量订婚的事。”
她故意停顿了一下,“也许你听说了,我家公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