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不太好,本想拒绝,但看她坚持,就让她帮忙处理一些简单的食材。
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交响着。景云裳一边摆弄着刚烤好的饼干胚,一边想起儿子,随口便让岑青叫萧景洵过来帮忙。
岑青应了一声,洗了手擦干,转身出了厨房去找萧景洵。
客厅没看到,影音室空着。她顺着大宅找了一圈,最后在放着那架古董三角钢琴的小厅,看到了要找的人。
琴盖已经被打开了。
萧景洵随意地站在琴边,伸出左手,漫不经心地在琴键上按了几个不成调的音符。
西装外套依旧笔挺地穿在身上,只有领带被他拉扯得有些松垮,随意地搭在颈间。他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,像是什么都没做,又像是被什么事困扰着,连换衣服的兴致都没有。
听到门口的动静,他回过头,看到是岑青,眼神微动。
“景阿姨让你去厨房帮忙。”岑青站在墙边没有动,直接说明了来意。
萧景洵没回答,目光落在眼前的钢琴上。他抬手,用了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中央的C键,清亮的琴音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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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弹过琴吗?”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
岑青愣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萧景洵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,自问自答道:“好像没有。”
他坐下来,侧头看向岑青,“想听什么?”
岑青依旧沉默地看着他,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下。
小厅里很安静,只有窗外细微的雨声。
见她还是不说话,萧景洵似乎也不恼。
他声音平静无波:“右手伤得严重,恐怕弹不了。”他用左手按了按琴键,“试试左手吧,凑合听。”
他抬起左手,清澈的音符在安静的小厅里流淌开。
虽然只有一只手,但技巧依然娴熟,旋律流畅动人。
弹完一段,他抬头看她一眼,淡淡笑了笑,低声介绍:“耳熟吗?这是巴赫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曲的前奏曲。”
说完便继续弹奏第二段。
岑青看着他。
男人挺拔的身影微微前倾,全神贯注在左手的琴键上。没了平时的冷硬严肃,侧脸的线条在窗外透进来的阴雨天的柔光下似乎也软化了几分,显得专注而沉静。
岑青当然见过萧景洵弹琴。
只是,每一次都是为了沈睿妍而已。
岑青明白,钢琴对他来说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,她更不会自作多情地期望他会弹给自己听。
所以她从未设想过:在一个安静的、飘着冷雨的秋日下午,在这个无人打扰的角落,只有她一个听众,他穿着出席正式活动的西装,只用一只手,为她演奏这些旋律。
“这是巴赫的C大调前奏曲。”琴音暂停,他低声说,没有抬头。
他似乎犹豫了几秒才继续抬手,一段新的旋律从指尖流泻出来。
这一段,岑青知道,是德彪西的《月光》。
她原本筑起的心防,在这样的琴声里,有一丝松动。
她是抗拒这个男人的。抗拒他的冷酷,抗拒他的伤害,抗拒他们之间无法抹去的不堪过往。却无法抗拒这流淌在空气中的美妙音符,无法抗拒他此刻低垂着眼睫专注弹奏时,脸上流露出的那份罕见的柔情。
她的眼神,从最初的疏离,慢慢变得迷惘。
她不愿回想,却也无法否认,这段关系里他也曾施舍过善意。酒桌上、会议中,他毫不掩饰的维护,曾是她立足弘科的关键。
以及……更久远以前,那个给予过她保护的少年……所有的画面纷至沓来。
难道他们只能这样彼此折磨下去吗?
故事的开始充满创伤,难道就永远不能拥有一个温柔的解法?
也许是这音乐有些许伤感,也许是这段日子里她几乎没有过快乐的时刻,习惯性地感觉到难过,泪水毫无征兆地迅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