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事厅内,张飞的话语仍在空气中回荡,那股 “不破胡虏誓不还” 的决绝,像一束强光,穿透了众人心中的犹豫。厅下众人抬起头,望着站在中央的张飞 —— 他虽未披甲,却如一尊铁塔般挺立,虎目之中燃着熊熊怒火,也透着对北疆百姓的牵挂,那股 “以攻代守” 的决心,绝非一时冲动,而是深思熟虑后的担当。
有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,回想着代郡百姓的惨状;有人抬头望向地图上漠南的方向,仿佛已看到胡虏骑兵劫掠的身影。渐渐地,原本倾向 “稳守” 的人眼中,犹豫被明悟取代 —— 退守固然能保一时安稳,可那些被掳走的百姓怎么办?胡虏若尝到甜头,日后定会频繁南下,届时幽州将永无宁日。唯有主动出击,打痛胡虏,才能彻底震慑他们,为北疆换得长久安宁。“以攻代守” 四个字,此刻不再是简单的战术,更成了守护百姓的誓言。
赵云率先从长凳上站起身,银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他大步上前,双手抱拳躬身行礼,动作比以往更显郑重,语气中满是敬佩:“君侯深谋远虑,末将此前只虑兵力损耗,却未想及百姓安危与北疆长远,实在不及!末将愿随君侯北上,率部冲锋陷阵,助君侯大破胡虏,救代郡百姓于水火!”
见赵云转变态度,公孙瓒也随之起身。他此前虽忧心草原骑兵的凶悍,此刻却也明白 “退无可退” 的道理,拱手道:“君侯所言极是,胡虏若不除,幽州永无宁日!末将愿暂代易京防务,守住后方,让君侯可安心北伐,无后顾之忧!”
张燕更是一拍大腿,从长凳上跳起来,腰间的弯刀随之一颤,他粗声粗气道:“俺之前还担心黑山军帮不上忙,现在想通了!俺们虽不善草原作战,但守侧翼、护粮道的本事还是有的!君侯放心,俺这就回去整肃部众,定不让胡虏从西边绕过来,也不让一粒粮草被抢!”
紧随其后,厅内众人纷纷起身,无论是将领还是幕僚,都抱拳躬身,齐声呐喊:“愿随君侯出征,驱逐胡虏,保我幽州!” 声音整齐划一,震得烛火微微晃动,此前的分歧早已烟消云散,只剩下同仇敌忾的决心。
张飞看着眼前的景象,紧绷的脸庞终于露出笑容,那笑容中带着欣慰,也带着豪情。他抬手示意众人起身,大声道:“好!不愧是我幽州的好儿郎!既然诸位都愿同心协力,那我们便即刻开始调兵遣将,三日之内,务必完成出征准备!届时,我们共饮壮行酒,北上破胡虏!”
话音落下,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,众人围拢到地图旁,听张飞条理清晰地部署兵力。
张飞的目光首先落在周泰身上 —— 周泰自跟随以来,每逢大战必冲锋在前,尤其擅长骑兵奔袭。他指着周泰,沉声道:“周泰听令!你骁勇善战,熟悉骑兵战术,现命你为北伐先锋,率领两千幽州健儿,即刻整顿行装,明日一早便出发,直奔代郡!你的任务,是先拖住鲜卑、乌桓联军的攻势,为大军主力争取时间,切记不可恋战,若遇强敌,可依托代郡城池周旋,待我主力抵达后再合力破敌!”
周泰上前一步,双手抱拳,腰间佩剑随动作发出轻响,他声音洪亮如钟:“末将领命!定不负君侯所托,明日一早就带兄弟们出发,绝不让胡虏轻易踏近代郡一步!”
“蒋钦听令!” 张飞转向蒋钦,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,“钱塘江防线是我幽州东南门户,孙策虽暂未异动,却也不可掉以轻心。现命你率三千会稽老兵,驻守钱塘江沿线,加固防御工事,每日加强巡逻,密切关注江东动向。若有任何异动,即刻派快马传信易京,不得延误!”
蒋钦躬身领命,双手紧握成拳:“末将领命!请君侯放心,有末将在,定保钱塘江防线万无一失,不让江东一兵一卒踏入幽州!” 他深知钱塘江防线的重要性,这不仅是守护幽州东南,更是为北伐大军守住后方,容不得半点差错。
随后,张飞的目光落在公孙瓒身上:“公孙瓒将军,你久居幽州,熟悉各地地形与防务,现命你暂代易京防务。你可率领一千幽州健儿与五千乡勇,负责城内治安、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