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任我行狂言,武当清虚道长亦遭其毒手,内力被其吞噬。如今,此魔头身负释信大师、清虚道长及众多高手之毕生修为……其内力之强,恐已冠绝当世,难有抗手!”
“嘶——!”
这一次,不再是惊讶,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惶然!
在座皆是武林顶尖人物,深知数十年寒暑苦修方得一身功力是何等不易。
想到自己毕生心血可能成为他人嫁衣,为魔头增添修为,那种寒意,比刀剑加身更令人毛骨悚然!
厅内一时鸦雀无声,只余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。
李贺云亦是心头剧震,但旋即一个巨大的疑问升起:既然任我行吸星大法如此霸道,为何宁清林与其对掌,非但未被吸干内力,反而将其震伤?
他强压惊骇,目光灼灼地看向宁清林,急声问道:“宁师弟!那任我行邪功如此可怖,你……你又是如何将其击退的?莫非……你已寻得克制此魔功之法?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燃起希冀,死死钉在宁清林身上。
宁清林心中早有腹稿。
他面色沉静,缓缓道:“克制之法,实不敢当。当时情势危急,宁某已抱定玉石俱焚之念。双掌相接,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立时传来,内力如决堤之水涌向任我行。”
他描述着当时的凶险,话锋却是一转,“然,就在宁某内力被其疯狂吸噬之际,任我行自身气息骤然剧震,仿佛体内有万马奔腾,冲突不休!宁某趁其气息紊乱、吸力顿减的瞬息之机,才侥幸全力一击,将其震退。依宁某之见,此‘吸星大法’虽强,必有重大缺陷,或是难以调和异种真气,极易引发内力反噬!”
这番说辞半真半假,虚实相间。
众人回想当时宁清林吐血、任我行亦踉跄后退的场景,倒也与“反噬”之说吻合,虽心中仍有疑虑,但也只能暂时接受这唯一的解释。
一旁的方正大师适时补充,声音沉稳:“阿弥陀佛。宁掌门所言极是。任我行先与家师硬撼五掌,又强吸家师毕生修为,其体内异种真气必然激荡冲突,难以调和。未及消化稳固,便又与宁掌门这等绝顶高手全力相搏,引动反噬,实乃情理之中。”
这番分析丝丝入扣,合情合理,彻底打消了众人最后的疑虑。
李贺云心中念头急转,再次看向宁清林,追问道:“宁师弟,以你之见,任我行此番受创,尤其那反噬之伤,需多久方能恢复?”
宁清林略作思索,谨慎答道:“此乃其魔功根本之伤,非同寻常。按常理推断,即便有灵丹妙药相辅,一两个月内也绝难痊愈。然……”他话锋微顿,眉头轻蹙,“其所依仗者乃‘吸星大法’,此功诡异莫测,是否有速愈之法……宁某亦不敢妄断。”
厅内再次陷入沉默。
恐惧的阴影并未因方正的合理解释而完全消散,反而因为任我行那莫测的恢复能力和“吸星大法”的恐怖阴影,变得更加沉重粘稠。
李贺云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凝重忧虑的面孔,少林方正、武当冲虚眼中深藏的悲愤与杀机,泰山玉松子、衡山掌门掩不住的惶然,恒山净心师太捻动佛珠时微微颤抖的手指……这一切,都清晰地落在他眼中。
他心中那幅围剿黑木崖的宏图,轮廓已然清晰。
时机,正在这满室惶恐与仇恨交织的沉默中,悄然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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