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过眼前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肃穆庄严的楼阁殿宇,那是华山派的象征,是他们的根。
然而,岳不群深知,悲痛的时刻必须暂时压下。
师父的毒伤才是悬在头顶的利剑,刻不容缓!
他轻轻拍了拍宁中则的手背以示安慰,随即迅速收敛起悲容,恢复了平日的沉稳。
他目光转向郭老,语气严肃而急促地吩咐道:“郭老,师父需要立刻疗伤!你立刻安排,任何人不得靠近师父的院子!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许打扰!违令者,门规处置!”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接着,他迅速凑近宁中则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:“师妹,师父的毒伤等不得!你现在立刻、悄悄地去后山思过崖,请风师叔!记住,要快,而且要隐秘!务必请风师叔即刻前来为师父驱毒!快去!”他的眼神充满了急迫。
宁中则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,也深知风清扬师叔是父亲唯一的希望。
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,对着岳不群重重一点头:“师兄放心!我这就去!”话音未落,她已转身,施展轻功,如同一道轻烟般,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,朝着后山思过崖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岳不群则与郭老等人迅速将宁师父抬回其清修的院落。
岳不群屏退左右,独自一人留在屋内。
他将师父小心地扶坐在床榻上,自己则盘膝坐在师父身后,双掌抵住宁清林的后心,精纯浑厚的紫霞神功内力再次源源不断地输入师父体内,全力压制着那蠢蠢欲动的剧毒。
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,额头上青筋隐现。
宁师父体内的毒气如同凶猛的毒龙,在紫霞真气的压制下左冲右突,每一次冲击都让岳不群气血翻腾,内力消耗巨大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岳不群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,呼吸渐渐粗重起来,显然已快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。
就在岳不群感到内力即将枯竭,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房门被无声地推开。
一道青影如同鬼魅般闪入屋内,正是须发皆白、面容清癯的风清扬。
他接到宁中则的求救,没有丝毫耽搁,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。
风清扬一眼便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和宁清林那骇人的脸色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与痛惜。
岳不群察觉到风清扬到来,心中稍安,缓缓收功,疲惫不堪地站起身,对着风清扬深深一揖,声音沙哑:“风师叔……”
宁清林此刻也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,看到了风清扬。
他嘴角努力牵扯出一丝极其苦涩的笑容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:“风师弟……你……来了。这次……又要……麻烦你了……”
风清扬没有说话,只是对着宁清林微微颔首,眼神无比郑重。
随即,他转向岳不群和刚刚气喘吁吁赶到的宁中则,言简意赅地吩咐道:“你们两人,立刻守在门口!凝神戒备,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十丈之内!记住,是任何人!疗伤驱毒,容不得半点差池!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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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风师叔!”岳不群和宁中则异口同声,肃然领命。
两人不敢有丝毫怠慢,立刻退出房间,分别守住房门两侧,如同两尊门神。
岳不群长剑出鞘半寸,寒光闪烁;宁中则也紧握剑柄,目光如电,警惕地扫视着院落的每一个角落,夜风拂过,带来阵阵寒意,更显得气氛肃杀凝重。
整个院落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屋内隐约传来风清扬运功时低沉悠长的吐纳声,以及内力激荡带起的细微风声,牵动着门外两人每一根紧绷的神经。
漫漫长夜,便在这样焦灼的等待与无声的守护中,一分一秒地艰难流逝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,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,熹微的晨光驱散了夜的深沉。
守候在门外,身心俱疲却不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