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耙,是何道理?
这分明是要逼他当众认错!
天门道长脸色也极其难看。
他深知师弟理亏,但身为掌门,若让师弟当众向晚辈门派低头认错,泰山派颜面何存?
可面对岳不群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和占尽道理的质问,他又能如何?
他心中挣扎片刻,最终重重叹了口气,起身对着岳不群郑重一揖,声音低沉而诚恳:“岳掌门!此事……是我泰山派处事欠妥!天松师弟关心则乱,言语无状,冲撞了贵派,更误解了令狐贤侄的良苦用心!贫道在此,代泰山派,向岳掌门、宁女侠,以及令狐贤侄,赔个不是!回山之后,贫道定当严加管教门人弟子!”
他将“管教”二字咬得极重,目光严厉地瞪了天松一眼。
天门道长这一低头,堂内气氛为之一松。
刘正风连忙打圆场:“哎呀,误会,都是误会!说开了就好!五岳剑派同气连枝,些许口角,莫要伤了和气!来来来,喝茶,喝茶!”
岳不群见天门道长姿态放得如此之低,当着定逸、刘正风的面,也不好再咄咄逼人。
脸上重新浮起那招牌式的温和笑容,仿佛刚才那雷霆之怒从未发生过:“天门道兄言重了!既是误会,说开便好。令狐冲行事跳脱,确有不当之处,岳某日后也会严加训诫。两家同属五岳,守望相助本是份内之事。”
他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过,既给了天门台阶,又维护了华山颜面。
一场风波,看似消弭。
众人又勉强闲谈几句,便各自告辞,由刘府弟子引回各自下榻的院落休息。
回到华山派暂居的精舍小院,宁中则挥退弟子,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忧虑,看向岳不群:“师兄,方才……是否过于凌厉了些?那天松道长虽言语不当,但天门掌门终究是一派之尊,如此当众……是否会伤了两派情谊?”
岳不群负手立于窗前,望着庭院中摇曳的修竹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:“师妹放心。那天松不知好歹,冲儿救了迟百城一命,他不思感激,反因田伯光几句挑拨便想踩我华山一脚,污我弟子清誉!若非看在定逸师太和天门还算明事理的份上,哼……”
他冷哼一声,未尽之意,森寒如冰。
他转过身,目光深邃:“至于泰山派……长幼不分,门户不清,内斗不休,早已被嵩山渗透得如同筛子!天门此人,刚直有余,手腕不足,压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师叔辈。我敢断言,泰山派此代,已是翻不了身了!今日给他个教训,让他明白谁才是五岳之中真正该忌惮的,并非坏事。”
宁中则闻言,细细思量,也觉师兄所言鞭辟入里,深谙江湖门派的倾轧之道,遂缓缓点头:“师兄思虑周全,是师妹多虑了。”
夫妻二人正低声交谈间,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。
一名守院弟子快步进来禀报:“启禀师父、师娘!大师兄回来了!”
话音未落,只见令狐冲那熟悉的身影已出现在月洞门处。
他风尘仆仆,衣衫上沾染着些许尘土,发髻也有些散乱,脸上却带着惯有的、玩世不恭的笑容,只是那笑容深处,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他大步流星走进小院,对着岳不群和宁中则躬身行礼:“师父!师娘!弟子回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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