瘫软如泥的黑衣女子身上,眉头微蹙:“轩儿,这位是……?”
谷月轩早已肃然而立,双手递上那卷羊皮纸:“师父,弟子有要事禀告。”
一见谷月轩那前所未有的郑重神情,无瑕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,萧潇的目光也变得凝重。
知徒莫若师,能让沉稳如山的谷月轩如此,绝非小事。
“嗯,坐下说,边吃边讲。”无瑕子拍了拍身边的凳子,语气沉稳。
谷月轩依言坐下,但面前的碗筷动也未动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弦剑山庄尸横遍野、血染焦土的惨状详细道来,声音低沉压抑。
接着是洛阳街头惊遇黑衣妖妇下毒,如何联手将其擒下,以及江天雄如何“凑巧”现身,抛出那份惊天密函——阴谋嫁祸,挑动天龙教与酆都死斗,幕后黑手以“天意难违”自称……桩桩件件,清晰明了。
随着他的叙述,饭桌上的气氛愈发凝滞沉重。
菜肴的热气还在袅袅升腾,却已无人有半分食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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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瑕子紧锁的眉峰下,目光深邃如渊,他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。
良久,无瑕子长长地、沉重地吁出一口气:“唉……弹指之间,风高浪急。连萧老弟那样的英雄都折了……这是山雨欲来啊!江湖这一滩浑水,只怕是要滔天了。”
一直沉默的荆棘此时放下了筷子,发出轻微的一声脆响。
他目光扫过师父、师娘和师兄,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:“老头子,师娘,师兄,我这里……还有些更‘热闹’的内幕。”
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,带着探究和难以置信的沉重。
无瑕子放下凉透的茶杯,声音凝涩:“棘儿,你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知道的,是藏在江天雄那套漂亮说辞后面,真正见不得光的‘天意’!”
荆棘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饭桌上空,“弦剑血案真正的幕后推手,是藏在辟邪宫深处的‘辟邪老人’!而那个所谓的地府王者——酆都‘阎罗’闫丹生,不过是‘辟邪老人’掌中一个可悲的牵线木偶!至于那位满口大义、急公好义的‘河洛大侠’江天雄……”
荆棘唇角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,“嘿嘿,他真正的身份,是杀手组织‘天意城’的城主!那‘天意难违’四个字,正是他们这行走在黑暗中的老鼠,狂妄的座右铭!”
轰!
虽然已有心理准备,但荆棘爆出的猛料,威力远超前因。
无瑕子脸色骤变,霍然起身,身下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!
他紧紧盯着荆棘:“棘儿!你确定……江天雄是天意城主?此事千真万确?那‘河洛大侠’……是杀人不眨眼的‘天意’城主?!”
这消息对他震动太大,饶是他阅历丰富,也觉得匪夷所思。
“师父,我的记忆中,这点绝不会错。”荆棘毫不犹豫,回答斩钉截铁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”谷月轩失声叫了出来,脸上血色褪尽,眼神里充满了信仰崩塌的震动和迷茫,“他……他可是江湖上人人称颂、行侠仗义的‘河洛大侠’啊!!多少英雄豪杰都受过他恩惠,多少百姓视他如青天!他……他怎会是那血债累累的天意城主?阿棘,这消息来源真的可靠吗?会不会有误?!”
“师兄,这世间哪有什么不可能?”
荆棘的目光锐利如刀,直视谷月轩眼中的惊涛骇浪,“太阳底下,从来都是鬼影憧憧。越是光鲜亮丽的面具,遮掩的往往越是见不得人的肮脏!身份地位,从来都不是判断善恶的凭据!”
反而是萧潇师娘最先从巨大的震惊中冷静下来。
她抬手轻轻按在谷月轩僵硬的臂膀上,安抚他起伏的心绪,声音清晰而冷静地分析道:“棘儿所言虽然骇人听闻,但细细想来,江天雄此人崛起确实突兀。他自称散尽家财助人,可他那份‘家财’究竟源自何处?若真是一方豪侠,产业兴旺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