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道尽头的灵能炮光还在闪烁,神谕部队的银白色身影与黑石残兵挤成一团,像两群抢食的野狗。石岳踩着敌军尸体冲过去时,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,大刀上的血珠甩在地上,画出一道猩红的弧线。他没去管那些互相撕咬的杂碎,径直扑向谷道最窄的隘口——那里有几块被灵能炮炸松的巨石,是封死退路的最后一道闸。
石岳咬着牙,肩膀顶向巨石。指节抠进岩石缝,血珠渗出来。“兄弟们!搭把手!”三名曙光战士扑上来,合力推石。巨石晃动,轰隆作响。神谕士兵察觉不对,灵能枪对准他们。陆晨光突然冲来,掌心绿光暴涨。生机之力化作藤蔓,缠住神谕脚踝。“快!石岳!”藤蔓被灵能切断,陆晨光喷血后退。巨石终于滚落,堵死隘口。烟尘升起,遮住隘口。黑石士兵抬头,看到石墙脸色煞白。“前……前面也被封了!”有人瘫坐在地,步枪摔在一旁。
隘口的石墙比谷口更厚,岩石间卡着扭曲的钢刺,连只野鼠都钻不出去。被困在中间的黑石军团,像被塞进铁罐头的沙丁鱼,挤在不足十米宽的谷道里。前排的士兵盯着隘口的石墙,后排的望着谷口的断壁,左右是高耸的崖壁,崖上的枪口像森林里的毒蛇,正死死盯着他们的咽喉。
崖壁上,林墨曦的声音穿透混乱。“自由开火!优先打通讯、重武器、指挥!”淡金光芒从她掌心扩散,扫过每个战士的枪口。狙击手的瞄准镜泛起微光,锁定目标。通讯兵正抱着电台,滋滋声刚响起。子弹穿透他的喉咙,电台摔在地上。血溅在按钮上,滋滋声变成杂音。重机枪手刚架起枪,火箭弹就来了。“轰!”机枪炸膛,零件飞散。枪手的手被炸断,滚在地上惨叫。指挥官的副官想举旗指挥。石岳的大刀劈来,旗杆断成两截。副官的脑袋滚出去,独眼还圆睁着。
陈芸趴在崖壁中段的岩石后,指尖捏着枚改装过的信号弹。她盯着谷道里乱窜的神谕小队长——那家伙胸前的灵能核心比别人亮,显然是个小头目。信号弹“咻”地射出,红光在谷道里划出弧线,精准落在小队长脚边。崖上的火箭筒手立刻校准,尾焰烧红了炮管。
信号弹红光闪烁,照亮小队长脸。他刚要躲闪,火箭弹已到眼前。“轰!”灵能核心炸开,蓝光四溅。神谕小队失去指挥,瞬间混乱。黑石士兵趁机反扑,步枪对准神谕。“是你们害我们被困的!”“杀了这些白甲杂碎!”两伙人扭打在一起,刀光剑影。崖上的曙光战士们看呆了。石岳咧嘴笑:“狗娘养的,自己打起来了!”林墨曦却皱眉:“不对,神谕在……清场。”
果然,混乱中的神谕士兵突然变了打法,灵能枪不再瞄准曙光,反而对着黑石残兵疯狂扫射。蓝色光束穿透肉体的声音,盖过了所有惨叫。他们像在收割庄稼,不管黑石士兵是否反抗,只顾着把谷道里的“杂质”清空——显然,这些黑石兵从一开始,就是用来消耗曙光、最终要被抛弃的弃子。
神谕士兵灵能暴涨,开始清场。黑石士兵成片倒下,鲜血汇成河。有人举枪投降,却被灵能枪爆头。“他们不是来救我们的!”“是来杀我们的!”绝望的嘶吼在谷道里回荡。陆晨光扶着岩壁站起来,掌心绿光凝聚。他发现神谕核心的弱点——在后背!“石岳!打他们后背的灵能核心!”石岳眼睛一亮,大刀直指神谕。“兄弟们!专挑后背砍!”战士们跳下山崖,冲进混乱。大刀劈砍,灵能核心破碎。神谕士兵倒下,蓝光消散。
林墨曦悬浮在半空中,时间碎片的融合已到临界点。体内的淡金与黑色力量交织,像两条缠斗的龙,让她的意识忽明忽暗。她能清晰感受到,时间之外的那股黑手,正顺着灵能波动的缝隙爬进来,冰冷的气息贴在她的后颈,让她汗毛倒竖。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次不再是警示,而是一段破碎的画面——
画面里,有个穿着黑袍的身影,站在时间乱流中,手里捏着一枚与她同源的时间碎片。神谕部队的银白色铠甲,正是黑袍人影亲手锻造的;灵能泉眼的邪力核心,是他故意埋下的诱饵;甚至顾临渊的力量,都只是他指尖漏下的一缕残渣。
“他在……等我融合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