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发黑,后背的伤口彻底裂开,血浸透了整个战袍,连头发都被血粘在了一起。可他没倒下,撑着断刀再次站起来,断刀拄在地上,身体微微摇晃,却依旧挡在隘口中央。神谕士兵们看着这浑身是血、连站都站不稳的汉子,竟没人敢再往前冲——刚才那劈偏炮弹的一刀,震碎了他们最后的勇气,这哪里是人,分明是尊不要命的战神。
神谕小队长气得哇哇大叫,举着灵能剑亲自冲上来,幽紫剑气劈向石岳的头颅。石岳这次没格挡,反而猛地往前一扑,断刀捅进对方的灵能核心。幽紫光芒瞬间暴涨,又骤然熄灭,小队长的身体软倒在地,灵能剑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石岳喘着粗气,拔出断刀,核心的碎片粘在刀上,泛着微弱的紫光,他却看都没看,转头看向隘口外的敌军,嘶吼道:“还有谁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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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嘶吼,震得隘口两侧的岩石都在颤,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神谕士兵,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。可就在这时,尘幕里突然传来一阵更密集的脚步声,比之前的敌军多了数倍,装甲车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近,陆晨光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,带着急促的喘息:“石岳!小心!神谕的主力……来了!他们绕开了泉眼,直奔你那儿去了!”
石岳的断刀握得更紧了,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,膝盖也在发抖,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。他抬头望向天空,时间齿轮的漩涡还在翻涌,林墨曦的淡金光影在里面若隐若现,陆晨光的绿光也还在远处闪烁——他们都在拼命,他不能退。
“兄弟们,”石岳将断刀举过头顶,钢刃上的血珠滴落在地,“还记得首领说的话吗?我们守的不是隘口,是家。今天,老子就把命留这儿了,谁想过去,先踏过老子的尸体!”
隘口两侧的战士们齐声应和,吼声震退了尘幕,连远处的炮火声都盖过了。一个断了腿的伤员,用胳膊撑着地面,爬到石岳身边,举起匕首:“石队,我跟你一起!”另一个年轻战士,将步枪的最后一颗子弹压进枪膛,对准了尘幕里的人影:“死也要拉个垫背的!”
石岳看着身边的弟兄,笑了,笑得满脸是血,却比任何时候都灿烂。他知道,这次可能真的撑不住了,神谕主力的数量是他们的十倍,还有装甲车和灵能炮,可他不后悔——只要他还站在这儿,就没人能踏过这道隘口。
可就在这时,他胸前的战袍突然泛起一道淡金光芒——那是林墨曦之前用时间之力为他疗伤时,残留在伤口里的力量。光芒顺着他的血脉蔓延,后背的伤口竟不再流血,膝盖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,断刀上的时间回溯之力,突然变得更加强烈,钢刃上的白痕渐渐消失,竟有了要修复的迹象。
石岳愣了愣,随即明白了——林墨曦在漩涡里,还在想着他,还在为他输送力量。他握紧断刀,再次嘶吼:“兄弟们,首领还在等我们!杀!”
可尘幕里的敌军,却突然停住了脚步。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,从装甲车后面走出来,周身萦绕着与时间齿轮同源的黑色光芒,他抬手一挥,神谕士兵们纷纷让开道路,黑袍人影一步步走向隘口,声音像生锈的铁在摩擦:“石岳,狱卒的后代,你以为你能挡住我?”
石岳瞳孔骤缩——这声音,和陆晨光说的、藏在时间齿轮背后的黑手,一模一样!他的断刀握得更紧了,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发抖,不是因为害怕,是因为血脉里的某种东西,正在被黑袍人影的力量唤醒,那是看守裂隙的狱卒,与生俱来的枷锁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石岳的声音沙哑,却没后退。
黑袍人影轻笑,黑色光芒突然暴涨,将隘口笼罩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注定要帮我打开裂隙——就像你的祖上一样。”
石岳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前走,断刀掉在地上,他想挣扎,却发现四肢都不听使唤。隘口两侧的战士们想开枪,却被黑色光芒定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黑袍人影一步步走近,黑色光芒缠上石岳的手腕,像之前缠上陆晨光的一样,却带着更强的吸力,似乎要将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