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,鲜血染红了汉白玉铺就的台阶和回廊。
抵抗?
在刘宗敏这支杀红了眼的百战精锐面前,王府内那点微弱的抵抗,简直如同儿戏。
刀光闪过,残存的侍卫如同割草般倒下。
哭喊声、求饶声、兵刃入肉的闷响,交织成王府陷落的最后挽歌。
“搜!
给老子一寸一寸地搜!
就是把这座王府翻个底朝天,也要把朱常洵那头肥猪给我揪出来!”
刘宗敏战刀一挥,厉声下令。
士兵们轰然应诺,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犬,迅速分散开来,冲向王府的每一座殿宇、每一间厢房、每一条回廊。
他们砸开紧闭的房门,掀翻华丽的屏风,捣毁珍贵的瓷器,搜索着每一个可能藏匿的角落。
金银珠宝、古玩字画被随意丢弃践踏,此刻,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
找到福王!
混乱中,有宫女试图指路换取活命,有太监为求自保而出卖主子藏身之处。
很快,一队士兵便根据线索,冲向了银安殿后那处看似不起眼的储藏室兼酒窖。
“在这里!
这肥猪躲在这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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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士兵用刀劈开虚掩的木门,发现了里面堆满酒坛的阴暗空间,以及角落里那两个瑟瑟发抖的老太监和那个试图蜷缩在酒坛后面、却因体型过大而根本藏不住的巨大身影。
“出来!”
士兵们一拥而上,毫不客气地将那两个哭喊求饶的老太监踹到一边,然后像拖死狗一样,抓住朱常洵的胳膊和肥硕的腿脚,将他从那充满酒气的角落里硬生生地拖了出来!
“啊!
饶命!
好汉饶命啊!”
朱常洵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,肥胖的身体在地上摩擦,昂贵的丝绸内衣(外面套着粗布褂)被磨破,露出白花花的皮肉。
他涕泪横流,脸上混合着恐惧、屈辱和绝望,昔日亲王的高傲与威严荡然无存,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。
士兵们像拖着一口待宰的肥猪,将不断挣扎哀嚎的朱常洵一路拖行,穿过狼藉的庭院,来到了站在银安殿前丹陛下的刘宗敏面前,然后像扔垃圾一样,将他重重地掼在冰冷的青石板上。
“将军!
肥猪抓到啦!”
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。
昔日作威作福、富可敌国、连朝廷大员见了都要跪拜的亲王殿下,此刻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。
他挣扎着爬起来,也顾不得浑身尘土和擦伤,朝着刘宗敏的方向,如同捣蒜般拼命磕头,额头撞击着坚硬的石板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“将军!
大将军!
饶命!
饶了小王…不,饶了草民一命吧!”
朱常洵声音嘶哑,语无伦次,
“府库…府库里的金银珠宝,粮草辎重,全都献给将军!
全都献给闯王!
只求…只求留我一条狗命!
我愿…我愿劝降城内官军…我…我…”
刘宗敏居高临下,用看蝼蚁般的目光睥睨着脚下这个丑态百出的肥胖亲王,脸上充满了极度的鄙夷和畅快的大笑:
“哈哈哈!
朱常洵!
你也有今天!
你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,吃得脑满肠肥,可曾想过洛阳城外的饿殍?
现在知道求饶了?
呸!”
他重重啐了一口唾沫,险些吐在朱常洵脸上。
“给老子把这头肥猪捆结实了!
严加看管!
别让他死了!
老子还要用他祭旗,向闯王请功呢!”
立刻有士兵上前,用粗麻绳将朱常洵捆得如同粽子一般。
朱常洵还在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