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,更添此…‘神兵’之力!
其麾下聚集能工巧匠、学子医师,今又有此等悍勇死士…俨然已成国中之国!
其手握此等强兵利器之法,却以风险为由,不肯尽献于闯王,为大军所用。
其所虑者,究竟是我军安危,还是…其自身超然之地位恐被动摇?
其心…实在难测啊!”
这番话,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,精准无比地刺中了李自成内心深处最敏感、最忌讳的痛点——
权力与控制!
李自成出身草莽,对于部下拥兵自重、形成独立王国有着本能的警惕和极强的猜忌心。
牛金星巧妙地将苏俊朗的所有“技术成果”都与“私人势力”挂钩,描绘出一副尾大不掉、心怀叵测的可怕图景。
最后,牛金星图穷匕见,抛出了最具杀伤力的“养寇自重论”,直接将苏俊朗推到了“叛徒”的边缘:
“其三,亦是臣最不敢想,却又不吐不快之言…闯王,或许…苏军师并非‘不能’大规模造就神兵,而是…‘不愿’?”
他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惊雷,
“如今天下大势,官军未灭,辽东建奴虎视眈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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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我军即刻拥有千员如此力士,横扫天下,岂非易如反掌?
届时,闯王登基称帝,苏军师虽居功至伟,然…功高未必震主乎?
若…若战事迁延,我军与官军、乃至与那辽东鞑子拼得两败俱伤,元气大损…届时,手握神兵秘法、独揽工坊医院、深孚人望的苏军师,再振臂一呼…其结局,又将如何?”
此言一出,李自成瞳孔骤然收缩,背在身后的双手猛地握紧,指节发出一声轻微的“咔”响!
牛金星的话,如同最狡猾的毒蛇,钻入了他心灵最深的恐惧角落——
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的反面:
养寇自重,以待时机!
这几乎是所有枭雄霸主最不能容忍的背叛!
殿内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,温度骤降。
牛金星说完,便深深低下头,一副“忠言逆耳”、“惶恐待罪”的模样,实则心中冷笑,知道自己的话已然奏效。
李自成站在原地,面沉如水,一言不发。
牛金星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一根毒刺,精准地扎入了他因苏俊朗的“拒绝”而产生的不快与疑虑之上,并将其无限放大、发酵。
藏私?
挟技?
甚至…养寇?
这些念头,如同恶毒的藤蔓,一旦种下,便开始疯狂滋长。
他回想起苏俊朗那独立运转的军工体系,那传授“异端学说”的学堂,那深得军心的医院,还有那支只听命于他个人的“龙雀”小队…这些原本被视为“技术优势”和“个人才能”的东西,在牛金星充满恶意的解读下,瞬间全都变了味道,蒙上了一层浓重的、令人不安的阴谋色彩。
是啊,他既然能造出一个王栓子,为什么不能造出更多?
是真的技术达不到,还是…不想?
他手握如此多的资源和人望,却迟迟不肯将最强的力量交出来,到底是想干什么?
猜忌的毒液,一旦注入心脉,便会迅速蔓延,腐蚀一切信任的基石。
李自成没有立刻发作,也没有表态相信牛金星。
他毕竟是枭雄,不会因一面之词就彻底否定一个屡立奇功的重臣。
但牛金星的话,就像最高明的琴师,拨动了他心中那根最敏感的、名为“权力安全”的弦。
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眼神深处闪烁着变幻不定的寒光,许久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的话:
“牛先生…多虑了。
苏军师…对本王,还是忠心的。”
这话,听起来像是维护,但那语气中的寒意和不确定性,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剧烈动摇。
牛金星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