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骑兵、混入流民中身体强健、举止可疑的细作……
这些线索指向一个共同的、令人心悸的结论。
他召来赵铁柱和几名核心助手,在临时指挥帐中,指着简陋的地图,声音低沉而肯定:
“情况已经很清楚了。
有不止一股势力,正在像影子一样,严密地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!”
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闯军队伍的侧翼和后方,“除了明军派出的夜不收,肯定还有‘他者’!
而且,从马匹、战术和人员特征来看,这股势力,极有可能来自关外!”
他的目光锐利如鹰,脑海中瞬间闪过之前抓获的那个后金细作的身影,以及那份关于“飞剑”、“符箓”的紧急军报。
“尤其是从关外方向来的这些‘客人’,”他加重了语气,带着高度警惕,“他们绝非善意。
他们是来窥探虚实,寻找弱点的秃鹫!
只等我们与明军拼得两败俱伤,便会趁虚而入,给予致命一击!”
苏俊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闯军这头看似庞大的巨兽,不仅内部千疮百孔,外部更是被一群虎视眈眈的掠食者包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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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隐藏在暗处的“魑魅魍魉”,其威胁程度,可能远超正面的明军。
他不敢怠慢,立刻将这份详尽的分析和判断,写成紧急文书,亲自呈报给李自成和刘宗敏。
然而,结果却令他倍感无奈和心寒。
李自成正沉浸在一路北上、各地传檄而定的虚假繁荣和“天命所归”的幻想中,对苏俊朗的警告不以为意。
他随意扫了一眼文书,便丢在一边,挥挥手道:
“苏军师多虑了!
些许跳梁小丑,疥癣之疾罢了!
待朕拿下北京,登基称帝,手握天下雄兵,这些宵小之辈,一并收拾便是!
眼下首要之事,是尽快赶到北京城下!”
而刘宗敏的关注点完全在正面战场和攻城略地。
他粗声粗气地对苏俊朗说:
“老弟,你就是想太多!
几个探子细作,能翻起什么大浪?
咱们几十万大军,还怕他们窥探?
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!
你且放心,哥哥我已下令各营加强戒备,遇到可疑分子,格杀勿论!”
所谓的“加强戒备”,在如此庞大混乱的队伍中,收效甚微,几乎等于一纸空文。
高层战略上的短视和麻痹,让苏俊朗的预警石沉大海。
上报之路被堵死,苏俊朗深知不能坐以待毙。
他不能将自身和整个技术体系的安危,寄托于李自成和刘宗敏的侥幸心理之上。
回到自己的营地,苏俊朗面色冷峻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他秘密召见了“幽冥卫”的临时负责人(陈远状态相对稳定时)和技术侦察小组的骨干。
“既然上面指望不上,我们就自己动手。”
苏俊朗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从现在起,秘密组建反侦察小组。
由‘幽冥卫’提供武力支持,技术小组负责情报分析和记录。”
他下达了明确的指令:
一、暗中监视:利用“幽冥卫”的超常感官和机动性,在队伍外围和流民中,秘密识别和跟踪那些行为异常、身份可疑的目标。
二、绘制暗图:技术小组将发现的所有可疑接触点、异常痕迹、以及被跟踪目标的行动轨迹,秘密标注在特制的地图上,建立一份“影子档案”。
三、有限清除:一旦确认对方是极具威胁的敌方精锐探子,且在确保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,由“幽冥卫”实施无声的清除。
“我们要在这些‘影子’察觉之前,先一步摸清他们的底细和意图。”
苏俊朗最后强调,“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