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的风裹着雪粒,刮在脸上像细沙打疼,主峰下的小径两侧,却突然铺开大片雪莲——白瓣黄芯,沾着未化的雪,在冷光里泛着淡香,连空气都甜了几分。程灵素的眼睛先亮了,药箱“啪”地砸在雪地上,声音脆得像冰裂:“新鲜雪莲!药效比晒干的强三倍,正好补解莲毒散的库存!”
华筝放下背上的防寒毡,快步凑过来:“我帮你摘。”她蹲下身,小心避开雪莲的花茎,“漠北也有雪莲,就是没这么大——这玩意儿比现代的濒危植物还金贵,得轻拿,别碰坏花芯。”
程灵素从药箱摸出小剪刀,指尖捏着剪柄:“花芯的汁是毒散关键,千万别碰。”剪雪莲花瓣时,她余光瞥见杨过和小龙女带着两个少年往空地走——是之前收的抗倭子弟阿福和阿武,胳膊上还缠着小龙女给的布条,洗得发白却没松垮。
杨过拔出柄铁剑,是临时从丐帮弟子那借的,剑身没玄铁剑沉,却也亮得晃眼。他站定,声音没起伏却带着股认真:“今日传三式:劈、砍、挑。”挥剑往下劈,雪地上立刻裂开道浅痕,“虽无玄铁剑,练熟了也能对付倭寇——劈要准,对着倭寇的手腕,别砍要害。”
“我们练剑是护人,不是杀人。”他补充道,目光扫过两个少年。
阿福跟着学,剑却劈偏了,砍在雪堆里,雪沫溅了满脸,他脸涨得通红,攥着剑柄的手都在抖。小龙女走过去,轻轻握住他的手腕,调整角度:“凝神,把气聚在手臂。”她语气温柔,“就像抱琴,得稳,不然琴音会乱——这是护心诀的底子,能防毒防刀伤。”
阿武学得快,挑剑的动作有模有样,剑风还带了点劲。杨过点了点头,眼里难得有了点暖意:“比我当年初学强。”他想起自己断臂后练剑的日子,眉头微蹙,又很快舒展开——小龙女说的对,传承不是看手臂全不全,是看有没有护人的心思。
程灵素摘完雪莲,坐在雪地上研磨,抬头看见这幕,嘴角勾了点笑:“比现代的填鸭式培训管用。”她晃了晃手里的研磨钵,“至少教的是‘怎么用’,不是光背口诀。”
石破天凑过来,眼神盯着阿福手里的铁剑,伸手想去摸,却被程灵素按住手:“别碰!你手重,把剑弄弯了,杨过要跟你急。”
石破天噘着嘴,摸出块华筝给的风干肉,咬了口:“我不碰剑,我看他们练——以后我也学护人。”
就在这时,雪莲丛突然“簌簌”响。不是风刮的,雪粒没动,花茎却在晃,程灵素瞬间站起来,抓起身边的驱虫散:“小心!”
没等她撒粉,数条碗口粗的毒蟒就窜了出来——蟒身泛着青黑,鳞片上沾着淡紫色的毒粉,吐信时带着腐心粉的腥气,直扑阿福和阿武。两个少年没见过这阵仗,吓得往后退,手里的剑“当啷”掉在雪地上。
“挡着!”杨过的铁剑横扫,剑刃快得像风,正砍中最前面那条蟒的七寸。毒蟒抽搐了两下,当场毙命,黑色的血渗进雪地里,冒起细小白烟,连雪都被蚀得发黑。
小龙女的玉蜂针紧接着飞出去,针针精准,全扎进另两条蟒的眼睛。毒蟒疼得嘶吼,尾巴甩得雪乱飞,转身想逃,却被张无忌拦住。他掌心泛着红光,九阳心法催动到八成,“砰”地拍在蟒头——蟒骨碎裂的声音很脆,毒蟒像段烂绳似的瘫在地上。
“这蟒比秘道的毒兵还笨。”张无忌甩了甩手,掌心沾的毒粉很快被内力逼散,“就会横冲直撞。”
程灵素趁机撒出驱虫散,白色粉末落在雪莲丛周围,形成圈淡白雾:“这粉比现代的杀虫剂管用,再有毒物来,得先过我这关。”
石破天本来想冲上去帮忙,却被林诗音拉住:“别添乱。”她指了指地上的蟒尸,“你上去只会被蟒尾巴扫飞,不如看着——学杨过怎么护人,这比你吃风干肉有用。”
石破天似懂非懂地点头,却还是攥紧了拳头——下次再遇到危险,他也要像杨过那样,挡在别人前面。
毒蟒清理完,阿福和阿武已经捡回了剑,脸上没了惧色。阿福挥剑劈向雪堆,这次准了,雪块飞溅:“杨大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