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匣中非金非玉,唯有一支包裹严实的竹管,两端覆以薄皮,旁附一信,字迹锋利如刀:
“尚药局协理沈氏,以奇器验胎,声达天听。三月内,民间已有七例‘死胎’因之得保,其中张家子最为惊人。此女不用汤药,不施银针,仅凭耳力辨生死,恐涉左道,然功效确凿,宜召问。”
信末无署名,唯有半枚暗纹火漆印——阴鸷如鹰,冷厉如霜。
次日晨钟未响,慈宁宫深处已有宫人疾步穿梭。
一道密旨悄然下发六尚局:
“召沈知微三日后入慈宁宫问话。”
与此同时,东厂角楼隐于云影之间。
谢玄立于檐下,黑氅垂地,指尖缓缓摩挲着一块残片——那是昨夜从张家带回的听筒牛皮蒙面。
他眸光幽深,映着天边将明未明的微光,忽而低笑一声,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:
“她不用刀,也能杀人无形。”
而此刻,沈知微独坐灯下。
案前摊开的并非礼服冠带,而是数十支长短不一的竹管。
她执小锉细细打磨内壁,又取新煮羊肠膜小心绷紧两端,试音三次,眉头微蹙。
小满捧茶进来,见状忧心忡忡:“师父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