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声称那是您为保血脉而寄养在外的骨肉,届时,您将百口莫辩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!”
太子本就因储位不稳而心神不宁,听闻此言,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,双目赤红。
他死死盯着床上那个开始瑟瑟发抖的女人和面如死灰的许景仁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“给本宫……拿下!严刑拷问!”
一声令下,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。
那名所谓的“侧妃”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不等用刑便哭喊着全招了:她本是三皇子一派大臣李崇文府中豢养的歌姬,被秘密送入东宫,喂药三个月模拟孕相,只为在今日上演这出“小产”的戏码。
当夜,尚药局的灯火直至三更才熄灭。
沈知微将从小满那里取回的、带着“沈”字刻痕的铜钱,与那张《假孕体征对照图》,以及从药房废墟中找到的旱莲草残片,一同封入一个黑漆木匣。
她提笔,在信笺上写下寥寥数语,与木匣一并交给东厂的暗线。
“许景仁既涉太子府诈孕一案,其在冷宫冰井台之职亦当彻查。请提督大人准我明日申时,再访冰井台——这一回,我不再听墙,我要开门。”
吹灭烛火,窗外的冬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。
一轮残月穿透乌云,清冷的辉光洒落进来,静静地照在她宽大的衣袖上。
袖中,那把用手术刀碎片磨制而成的微型匕首,正紧贴着她的肌肤,刃口闪烁着比月光更冷的寒芒,如同她眼中正在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