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放的密道入口。
谢玄早已等在那里,依旧是一身猩红的飞鱼服,斜倚在阴影里,像一头蛰伏的兽。
他接过油纸袋,没有废话,当着她的面拆开,借着壁上烛火,一页页地看下去。
密道里死一般寂静,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
当看到那张写着“皇后娘娘亲验火候”的残笺时,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瞬。
当他看到最后那份关于卵巢功能复苏的记录时,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呵。”他低笑出声,那笑声在狭窄的甬道里回荡,带着说不出的讥诮与森然,“皇后娘娘在陛原来,她所谓的‘节育’,是在根上断了所有人的血脉。”
他抬起那双狭长的凤眼,烛火在他眼中跳跃,映出刀锋般的寒光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沈知微站在他对面,清瘦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被拉得极长,她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如钉。
“我要她亲手督办的药房,连同那个写‘三焙九研’的人,一起交出来。”
风,不知从何处穿廊而过,带着阴冷的气息。
远处,尚药局檐角悬挂的铜铃,被风吹得“叮铃”轻响了一声,又骤然停歇。
那清脆又戛然而止的声音,在死寂的夜里,仿佛是命运倒计时,被悄然拨动的第一个钟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