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沈知微心中微暖,迟疑了片刻,终究还是将那冰凉的听诊头,轻轻贴上了他瘦小的胸口。
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
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,是生命最美好的乐章。
少年仰着头,黑亮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,忽然轻声问:“姑姑,你能听见我的心跳,对吗?”
她点了点头。
萧景珩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声音压得更低了,像一个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。
“那你一定也听见了,”他说,“我想活着。”
沈知微握着听诊器的手,骤然一紧。
窗外,长廊的尽头,谢玄一身玄色飞鱼服,负手而立。
他的目光穿过重重殿宇,精准地落在沈知微手中那支在晨光下泛着微光的铜管上。
沈知微收回听诊器,站起身,目光扫过殿外那些或好奇或畏惧的年轻宫女和内侍。
一个念头,在她心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清晰、坚定起来。
这不再仅仅是一件自救的工具,也不再仅仅是一件复仇的武器。
它应该,也必须,成为一种新的声音,响彻这座吃人的宫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