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它混乱、急促,没有规律。你只要记住你自己的节奏,用它去对抗混乱,它就伤害不了你。”
少年苍白的脸上露出专注的神情,他认真地聆听着胸腔里那有力的搏动,忽然,他抬起头,清亮的眸子看着沈知微:“先生,你的心跳……和昨夜的钟声一样。”
沈知微的唇角,终于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,点了点头。
远处,诏狱深处传来疯狂的抓挠声。
陆九龄撕碎了所有画稿,却在墙壁上用指甲划出无数个血淋淋的“听”字。
谢玄站在廊下,遥遥望着掌医司那一点不灭的灯火,对身边的番子冷声吩咐:“传令下去,明日起,全城搜捕持有《禁绘录》者,凡私藏逆画、妖言惑众者,格杀勿论。”
风起云涌,真正的清算,才刚刚开始。
夜色更深,沈知微独自坐在灯下。
她没有去看那本令人作呕的《正统录》,而是将陆九龄所绘的那些接生婆的画像,一张张铺开。
她们的罪名各不相同,死亡的年代也横跨了上百年。
但沈知微的目光,却被一个反复出现的细节牢牢锁住。
这些案件的卷宗描述中,都提到了一个词——“产厄”。
她的指尖,轻轻拂过一张画像上那被定格的、惊恐绝望的脸。
一个陆九龄倒下了,可这本《正统录》却告诉她,在这片土地上,曾有无数个“陆九龄”,以“天道”为名,对她的同类举起了屠刀。
这究竟是一场场孤立的悲剧,还是一场策划了上百年的,针对“掌生者”的连环谋杀?
沈知微的眼中,那一点温暖的灯火,渐渐凝成了冰冷的寒星。
她必须知道真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