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造出了本不存在的裹脚痕迹,骗过了选嗣局的查验!
她的命,是母亲用弥天大谎换来的!
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楚与怒火,继续看下去。
一排排,一列列,全是血泪写就的罪证。
“壬申冬,周嫔庶女,胎动异常,药引闭窍。”
“甲戌秋,赵才人女,生而体弱,归于‘石胎’。”
这里不是神龛,是皇家抹杀女婴的生死档案库!
所有因各种“不祥”之兆而被秘密处死的女婴,她们的生辰、母姓、死因,都被记录在这里,成为皇家血脉纯净史上冰冷的一笔。
沈知微的目光扫向夹层最深处,那里,供奉着一口与众不同的青铜瓮。
瓮身遍布诡异的纹路,瓮口用蜡封得死死的,只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,上面用古篆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:
“肠覃毒源·沈氏方变异样本。”
沈氏方!是她母亲的药方!
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她小心翼翼地揭开蜡封,一股极淡却异常熟悉的药味飘散出来。
瓮内盛着已经干涸成深褐色的粉末状液体。
来不及细想,她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“观胞绢”——一种经过特殊处理、可以短暂显示微小物体的极薄丝绢。
她用一根银针刮取了微不可察的粉末,置于绢上,然后举起了那只改造过的听诊器铜管。
她将铜管对准长明灯的烛火,利用凸透镜原理,将光线聚焦于绢上。
透过另一端,一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微观世界呈现在她眼前。
那些粉末在稀释后,呈现出一种怪异的、不断分裂增殖的细胞形态。
细胞核畸形,边缘模糊,与她在现代实验室里观察过的恶性肿瘤细胞别无二致!
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,这种细胞的形态,与她从小满送来的淑太妃腹水样本中观察到的病理细胞,完全一致!
她猛然醒悟!
这不是什么自然病变的“肠覃”,更不是所谓的“石胎祟亡”,这是一个延续了数十年的、人为培育的病理模型!
有人拿到了她母亲的安胎古方,然后系统性地、一代代地将其中的养血药材,替换成了含铅的赤芍、致幻的迷苓汁等慢性毒物。
长期给宫中特定女子服用,在她们体内“培育”出不孕、假孕、乃至恶性肿瘤的症状,再以“冲撞鬼神”“身染不祥”为由,名正言顺地清除掉她们和她们腹中的孩子!
这根本不是医案,这是一场横跨两代人、针对特定血脉的基因屠杀!
“轰隆——”
就在此时,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碎石滚落的巨响,整个夹层都为之震动。
“不好!主官,有人在上面封洞!”小德子的声音充满了惊骇,他听得出,那是用巨石堵塞通风口的动静。
他们进来的路,正在被彻底封死!
“撤!”沈知微当机立断,将那枚写着母亲药方的玉牒残片迅速收入怀中。
然而,她一回头,却见鲁三工双膝跪地,死死地盯着墙上某一个格子,整个人抖如筛糠。
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沈知微看到那块玉牒上写着:“丁卯年春,鲁氏匠女,天生六指,投环自尽。”
竟是他的祖母!一个因为畸形而被家族“献祭”的可怜女人!
来不及安慰,上方落石的声音越来越密集。沈知微”
她将玉牒塞回原处,又飞快地将那张写有母亲药方秘密的残片,塞进了青铜瓮的盖子缝隙里。
有些证据,不必带走。
只要它还存在于此,只要有人知道它的存在,它就会像一颗种子,在黑暗中生根发芽,直到破土而出!
“走!”她一把拽起失魂落魄的鲁三工,向着另一条备用逃生通道狂奔而去。
一刻钟后,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