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黑井里,现在……现在出来了。”
全场死寂。
随即,人群轰然炸开!
“天啊!真的……真的解了!”
“不是萨满祈福,不是白狐显灵,一碗水……就治好了?”
一个老者颤抖着嘴唇,抓住身边护卫的胳膊,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悔恨:“那……那我们这些年……烧掉的房子,赶走的家人,还有那些被当成祭品活活烧死的人……全都是……全都是被这水害的?”
沈知微看着他们脸上崩塌的信仰,一字一句,如重锤落下:“不是白狐索魂,是有人在水里喂毒。不是神明降罚,是有人借鬼杀人!”
当晚,祭坛废墟上,阿兰朵亲手点燃了萨满教历代相传的经卷和法器。
熊熊火焰升腾,映着她清丽而决绝的脸。
“我族信奉的,是山川,是星月,是庇佑我们繁衍生息的自然之力!”她的声音在火光的噼啪声中,清冷如冰裂,“不知从何时起,这份敬畏变成了血腥的祭祀。不是神要吃人,是人假借神之名,吃人!我父因说出真相被毒杀,我忍辱负重十年,就是为了等一个能将这漫天谎言彻底撕碎的人!”
火焰吞噬了最后一页经文,也燃尽了她眼中最后一点迷惘。
她走到沈知微面前,取出一枚用野兽指骨打磨成的钥匙,郑重地交到她手中。
“北谷深处,有一座‘静音窟’。那里终年不见光,只有水声。每逢朔月,大祭司会带领部落中最有权势的贵族子弟,进入洞中‘聆听神谕’。”阿兰朵压低声音,眼中是化不开的恨意,“那里……埋着真正的‘通神器’。”
当夜,月色如霜。
沈知微换上一身采药人的粗布衣,只带了阿铁和同样化了妆的春桃,借着夜色潜入了阿兰朵所说的北谷。
山谷深处,寒气逼人。
在一处被藤蔓覆盖的隐蔽岩洞前,那枚骨钥“咔哒”一声,打开了一扇沉重的石门。
一股混合着水汽和金属锈蚀味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。
洞内,并非想象中的祭坛,而是一个巨大的、类似工坊的空间。
正中央,赫然摆放着一台用青铜浇筑的怪异仪器。
它形似一个放大了数十倍的石臼,内壁刻满了繁复的螺旋状纹路,臼底有一个碗口大的孔洞,竟直接连通着地下暗河!
湍急的水流从孔洞中涌过,发出持续而低沉的嗡鸣。
沈知微取出听诊器,将冰凉的金属头贴在青铜外壁上。
霎时间,一种极其稳定、富有节律的震动通过胶管传进她的耳朵。
她心中一凛,这频率……恰好落在人类脑a波最容易被影响的8-13赫兹区间!
长期处在这种次声波环境中,人的精神会变得极度脆弱敏感,极易产生幻觉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仪器旁边的石台上,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七具小小的头骨,看骨缝愈合程度,皆是不足十岁的孩童。
每一具头骨的额骨正中,都有一个被利器精心钻开的圆孔。
“他们用活水驱动仪器产生次声波共振,再用孩童颅骨作为共鸣的‘样本’,来校准能引发幻觉的精准频率……”沈知微采集了仪器上的金属粉末和水流样本,封入琉璃瓶中,声音低得如同呢喃,却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这不是宗教,这是一个持续了上百年的,系统性精神操控工程。”
就在三人带着证据准备撤离时,洞口人影一闪,数名手持弯刀的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扑了进来,刀风凌厉,直取沈知微咽喉!
阿铁怒吼一声,横刀格挡,瞬间与两人缠斗在一起。
春桃虽惊不乱,一把将沈知微护在身后。
但刺客人数众多,攻势狠辣,招招致命!
千钧一发之际,只听崖顶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唳!
数道黑影如猎鹰般从天而降,正是乌勒和他麾下的黑翎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