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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刀光在黑暗中划出死亡的弧线,惨叫声接连响起,刀光闪处,血溅寒石。
转瞬间,伏击者被尽数斩杀。
为首的一名刺客被乌勒一刀贯穿胸膛,他死死地钉在岩壁上,竟在临死前奋力撕下了自己的面巾。
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,唯一的特征,是他脖颈处的一个刺青——一只黑色的乌鸦。
与当初雁门药库外,那个叫“白鸦”的北狄细作尸身上的刺青,如出一辙!
他盯着沈知微,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,脸上露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:“你们……破得了毒……破不了命……血祭……已经重启,东厂提督……终将……归位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头一歪,彻底气绝。
归位?
沈知微握紧了手中的骨钥,冰冷的触感仿佛要刺入掌心。
她猛地望向南方京城的方向——谢玄的名字,再一次,与这横跨二十年的阴谋,与这场泯灭人性的血祭,死死地缠绕在了一起。
她脑中瞬间闪过《天工医鉴》残页上,谢玄誊抄给她的那些关于声、光、电的零散记述。
那些在当时看来匪夷所思的奇技淫巧,此刻却与眼前这台青铜鸣颅仪的原理,隐隐重合。
如果说,古人是用孩童的颅骨来校准频率。
那么她,一个掌握了现代物理声学知识的人,又该如何复现,甚至……超越这种声音的“巫术”?
